“你是来找符夏的?”俞原挑起音尾。
俞叶舟往前走了几步,踢开床边一条堆满了衣物的梳妆凳,找遍屋子也没看见个能坐的地方,只好在床铺一角挑了个干净的地方沉身坐下来,将这一室旖旎残景扫视一遍,才面无表情道:“我是来找你的。昨夜玩的可好,现在应该睡醒了吧?”
俞原笑了笑,对句中重点避而不谈,转而继续说起符夏:“昨夜符夏确实在我这,天没亮我就把他赶走了,你以为我还会和他上|床?”他嗤然一嘲,“怎么可能,他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不然你觉得他这几年在那所快要倒闭的小经纪公司里是如何混下来的——从制片人到导演到投资方,都知道他是个肯为了男n号角色而陪|睡的贱|货。我也不过是哄他说,会给他挑个大ip的男主当当,他就感激涕零地连夜赶来献身,自己用工具玩了一夜。”
“当年保他的是你,他自然对你感激涕零。”俞叶舟对此并不感兴趣,言外之意符夏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话音落下,他望著俞原白里透红的脸庞,勾了勾手指:“chris是俞原当年留学时的英文名,他们二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俞叶舟经常一边目不转睛地看著他,一边用低沉的气音轻轻地唤他“chris”,那几个字符就像有了磁力,将他们粘在一起。
俞原将两只脚从拖鞋中抽|出来,施施然走过去,上了床,岔开两腿坐在俞叶舟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著他的领带,得意地笑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俞叶舟两手撑在身后的床上,随手一抓,就从软绵的被子里掉出个按摩蛋,他顿时心生嫌恶。
没想到,俞原竟然无比自信道:“当然是为了我。”
俞叶舟嘴边漫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但也不开口,如一只静伏的猛兽般深邃地打量著身上睡袍大开的男人。但令人感到嘲讽的是,这具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躯体如今已经彻底失去了魅力,连带那段青春年少的情窦初开一起,全部褪了色。
“你以前包养过的小情|人们,都说俞总你冷淡薄情,连床事也不积极,真不知道包养他们是做什么用的……呵呵,他们只是没见过你热情如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已。”俞原笑著,用手指轻轻描摹过他的唇,脖颈,乃至胸口和小腹,“其实他们俞总长情得很……小舟,不来尝尝我?”
俞叶舟的眼底瞬间黯下来。
俞原笑得像朵灿开的罂粟,亦像个扭腰邀欢的娼子:“你尝过我,就知道符夏和苏杭都不算什么。毕竟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得不到苏杭,所以便自以为他是你的真爱,可你若得到了我呢?小舟,你最想得到的不就是我吗?”
见俞叶舟的眼神已经变了,勃发的兽性气息正在他血管里流淌,俞原便直接抬身骑坐到对方腰间,揉弄自己的胸膛给他看。金薄晨光细细碎碎地跃进玻璃,撒进俞叶舟眼睛里的时候,那双瞳仁仿佛是燃起了火光,一寸一寸将俞原烧了干净。
俞叶舟轻挪视线,往那枕边一瞥:“你是怎么玩符夏的?”他回眸看去,目光深深沉沉,似有那么一点暧|昧,可却著实抓不太著,挠的人心痒肉也痒。
“自己弄。”他说。
俞原最吃不下这一套,他想要的通通都要牢牢实实地抓在手心里才行,他想要的东西也好、人也罢,都必须一点疑虑半分疏离都没有,要心甘情愿地被他攥著,哪怕被攥成了死物,也是他俞原的东西。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俞坤从来没想过把公司给他这个小三的儿子,所以他曲线救国,从俞家这位正统太子入手,如愿以偿地拿捏住了俞叶舟那点初开的情窦。少年人的心一半属于梦想,另一半则属于爱情,简单得很,但这爱情须得波折跌宕,求而不得,须要经过好一番爱别离恨长久的折磨戏。就像驯服一只野性极大的猛兽,先将它眼前的光遮住,打够了鞭子,打得它鲜血淋漓,最后只需准备一顿精美贴心的食物,便能顺利收入笼中,这辈子都逃脱不掉。
驯服过的猛兽是认主的,俞叶舟更是如此,他虽口口声声说著早已放下那段感情,但若不是心里有梗,又怎么会对他俞原避而不见。
只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有点多了,先是符夏,后是苏杭。符夏心性不稳,好高骛远,极易自我怀疑,且不说一看符夏那张脸,就知道俞叶舟是拿他当替身,俞原也没花太大气力,就把这人完美地解决掉了。符夏跟著俞叶舟是为了利,而苏杭是为了情,为利者以利诱之,为情者以情灭之,对付苏杭可谓是一点成本都没有,初看起来比符夏还容易打发。
俞原几乎要把俞叶舟绑死了,就差最后好言好语地顺个毛表个意,哭诉自己如何爱意汹涌却只能竭力压制,就能让俞叶舟这个傻子不离不弃,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更别说别的。
结果没想到,俞叶舟却对苏杭上心了。
他只好提前给糖,把俞叶舟的心拉回来。
于是俞原向旁边微微顷身,抽|出那只狰狞粗大遍布凸起的情|趣玩具,当著俞叶舟的面将它舔湿了。他雾蒙蒙地眨著眼,望著已气息微乱的俞叶舟,抬起腰臀,把器具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