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忽然戛然而止,解雨臣依旧闭着眼睛。他皱皱眉头,因为他感觉这个人并未离开,还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人体的温度。
没有妖气,是个凡人。怎么还不走?
解雨臣强忍着不适,只想这人快点离开,然而事实却相反,此人不知为何靠得越来越近,近到呼吸都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解雨臣终于忍无可忍,蓦地睁开双眼,一副黑色墨镜闯入眼帘。
这个人……有病!
解雨臣怔了一下,而后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对方闷哼一声,趔趄地跌坐在地上。
齐墨气愤地走出张起灵别墅之后,没有驱车回家,而是独自踱步。他也不知道走去哪里,去找何人,偌大的世界,仿佛除了那个面瘫合伙人之外,便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可以去找的人。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一条狭窄漆黑的小弄堂,这儿一看就是强/奸、杀人、抢劫的好地方。正好,要是碰到个倒霉蛋,心里无处发泄的愤怒正能用上地儿。
齐墨悠哉悠哉地走着,生怕遇不上行凶歹徒,特制的墨镜在黑暗中就像红外线,看得格外清楚。所以,当齐墨发现一个靠在墙角的人影之后,心情突然很高兴。他快步走上前去,想看看那位是不是在装死然后趁机来打劫自己,却没料到近了,那人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齐墨停在男人跟前,明亮的月光打在那张白皙的脸上,虽然略带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住绝世面容。他有些愣了,纵使是万花丛中过不留一丝香的齐墨,此刻也被这张难以抗拒的容颜深深震撼。他看过太多的男人、女人,各种各样的容貌阅历无数,而此人,既不像哑巴帅到无情,也不像云彩美到痴心。他就像世上最完美的存在,多一点或者少一点都显得画蛇添足,一切都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情不自禁地就想靠得近些,似乎这样也能靠近他的心。齐墨倾身向前,还沉浸在无限遐想之际,就被人猛地一推,跌坐在地,地上的石子搁得深疼。
奇怪,这要在以往任何人敢胆这么对高高在上的齐董,准会被大卸大块、生不如死,然而此时此刻,霸道总裁齐墨先生竟然觉得刚才的那一推,触感无比之好,就像小情人的打情骂俏,调情得不错。
解雨臣气喘嘘嘘地瞪着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就差冒出火来,他使尽最后一点力气,咬牙切齿说道,“走开!”
齐墨当然没有乖乖离开,也不可能离开。他学着解雨臣打坐的姿势双脚盘坐在冰凉的地上,露出皎洁的微笑,说道,“我叫齐墨,你叫什么?”
齐墨?神经病!
解雨臣没好气地白了眼自顾傻笑的男人,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推他一把,侧过脸,决定不再多说一句话。
齐墨看着闭嘴不语的解雨臣,那头乌黑凌乱的长发像极了在对自己的暧昧,毫无血色的脸和乱糟糟的粉色长袍,如此病态的诱惑。怎么办,好想把他拥入怀中,好好揉虐、好好疼惜。
您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