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开了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排晶莹剔透的玉势,从小到大,一一排列,宁卿如又黑了脸,听沈言之面不改色地说,“这你也该知道是用于何处的,抹了脂膏——”
话还没说完,宁卿如颤抖地伸出手臂,猛地将桌上的大盒小盒皆扫到了地上,顺便连累了茶壶,沈言之愣了愣,不明所以,接着听到宁卿如几近怒吼却极力压低的声音,“滚……滚出去!”
沈言之静静地看着他,站起了身,看着地上散落的一应物件,和他特意吩咐人用极好的玉做的玉势,终是心疼银两,不免啧啧道,“气归气,糟蹋东西做什么,可惜了,可惜……”
“我叫你滚!”,如野兽最后的嘶吼,带着威胁之意。
沈言之看着宁卿如,此时他面上的表情和颜色都十分丰富,一会白一会黑,如今又青了,忍不住轻叹一声,顽皮地从乱七八糟的地面上跳过去,一手推开了门,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了出去。
元宝侧身瞧了,吓了一跳,赶紧凑到自己主子身前低声道,“主子,这场面怎么收场啊……您也不悠着些”
沈言之一脸委屈,“我好心而来,是他赶了我出去,你倒问我怎么收场?”
大不了,挨殊易一巴掌就是。
书影在台阶下怔然看着二人,一听对话便知是出事了,忙登上了台阶,却在踏出第一步时被沈言之叫住,沈言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边带了调笑,“你刚刚见我,为何吓了一跳,我长得可怖?”
书影苍白了脸,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有,仆不敢”
“哦?”,沈言之挑了眉毛。
书影惊得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仆有罪,求公子恕罪!”
“既有罪,岂是磕几个头就没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