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神智是清楚的,只是吃痛间说不出话,就被人抬上车来。这马车外表华丽,内里也是极讲究,那两小厮将四喜放了就掀帘出去,而后柳晋一低头进了车来,到四喜身旁坐下,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四喜觉得腹部疼痛,虽然不似前次所挨的那般重,但能让像他这样体格的人痛到失语的必然也不算得轻;躺在垫子上捂了腹部,看着柳晋看似温润实则阴狠的面孔,也不敢说话。
柳晋沉默了好一阵,才弯下腰抬起四喜的下巴,平静的眸子中似乎暗涌着愤怒的火花,一字一句地道:“我的东西,在仍然是属于我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他人染指,你明白的罢?”四喜瞪着大眼看着他,这话柳晋曾经说过,但是他对陈玉儿的感情只是单方面的,柳晋明明知道,现在说这话,却是何意?
柳晋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抽了手回来,闷声不响下了马车,只留四喜一头雾水躺在其中。
过了一阵小厮将午饭送进车来,四喜尽数吃了,又撩起衣服看了下腹部,见并未如上次一般留下青色印子,疼痛感也消散了,便欲下车,却被小厮拦了,说是卫先生说了,今天之内他都必须呆在这车中。四喜更加一头雾水,只有照做。过了一会队列又开始移动,四喜坐在这松软华丽的车中,虽然轻松,但没有人闲谈,不久便觉无聊,索性躺下呼呼大睡。
柳晋虽然有名师指导过武艺,但本质上依然是个公子哥;卫夫则是标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并不如几个武先生那般能骑马走一天,看够了风景后便上了马车。柳晋见四喜摊开四肢睡得没心没肺的,先是讶然,又觉好笑,也不理他,与卫夫并排坐了,自顾说些闲话。也幸得这马车建造得宽大,才不觉拥挤。
一路无话,行了两个时辰后,道路两旁渐渐出现了庄稼地,路上也偶尔出现三三两两的农夫,见了这么一大群衣甲鲜亮的人,无不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