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藤江惠辅看到在对面抵抗的中**队竟然是宪兵,还出口嘲笑了一番。
不过身旁的16师团参谋长中泽三夫却有些面色凝重,他说道:“我曾听说支那军队中有一支部队,他们以前被称为66团,曾在上海让第3师团、第6师团、第18师团等部队颜面尽失,后来根据特高科的消息说,这支部队已经被支那政府改编为支那宪兵直属团…”
听参谋长这么一说,藤江惠辅马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道:“你是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他们?”
中泽三夫道:“我不敢肯定。消息说他们拥有一种射速极快的机枪武器,我现在观察对方的火力,极其猛烈,与传闻中很像。”
藤江惠辅立刻又举起望远镜朝前观察,见对面守军人数虽然不多,但火力果然很猛,尤其是对方的机枪射速极快,将第9联队的士兵压制的寸步难行,根本无法前进半步。
藤江惠辅心中惊讶,正要说话,一个传令兵跑来报告:“师团长阁下,第9联队遭遇重创,请求战术指导。”
藤江惠辅立刻道:“命令炮兵对支那军阵地进行覆盖炮击,同时令第20联队兵分抄,速战速决。第十四师团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藤江惠辅和土肥原贤二都是关东军出身,两人私交关系很好,所以这次救援无论于公还是于私,藤江惠辅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野炮兵第22联队联队长大须贺应和步兵第20联队联队长南部襄吉,立刻挺直腰杆道:“嗨!”
片刻后,日军20联队已经整队出发了。南下的两个大队很快便与埋伏在铁路南面彭楼等地的102师展开了交战。而北上的两个大队也于余庄等地被李书阳的宪兵直属团2营挡住了去路。
而此时日军野炮22联队的几十门大炮,也已经被推到了夏邑火车站前的空地上。摆好阵势后,野炮联队联队长大须贺应立刻命人将热气球升空,打算观察周围情况。
不料气球才升了30来米,便被对面射来的一枚防空导弹给击的粉碎。
日军参谋中泽三夫肯定地道:“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对面的防御部队就是支那军的宪兵直属团无疑。”
藤江惠辅怒道:“无论前面是不是支那宪兵直属团,这次一定要将其歼灭,命令炮兵立刻开炮。”
野炮22联队接到命令,顾不得校准坐标,一波速射过后,消息传来,对面的中国守军已经撤出阵地,并向西跑了。而驻扎在铁路两翼的中国守军也被打的节节败退,看样子很快就要崩溃。
藤江惠辅听了汇报后,笑着说道:“看来支那的这支宪兵直属团有些言过其实了。”
参谋中泽三夫道:“我感觉这里面似乎有问题,恐怕这是他们在故意撤退,示敌以弱…”
藤江惠辅道:“就算是故意撤退,我也要让他们变成真的溃退,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必须尽快占领归德,否则14师团就危险了。”
中泽三夫无言以对,只好点头称是。
藤江惠辅立刻又命令道:“命令笠井敏松率领骑兵立刻追击,筱原次郎率第30旅团立刻朝西进发,尽快占领归德。”
“嗨!”
藤江惠辅命令一下,第30旅团旅团长筱原次郎便立刻率领部队火速前进,不料刚刚进入到范集村一带,几名潜伏在此处的特战队员立刻将手上的起爆器按下。一时间,埋在范集村、程庄、刘堤口等处烈性炸药被纷纷引爆,剧烈爆炸接连升起,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场面甚是吓人。
日军30旅团的士兵当场就炸死了1000多人,其余一些人则被排山倒海般强大的冲击波抛飞到了半空,残肢碎肉鲜血筋骨漫天乱飞,如同下雨一样溅的到处都是。爆炸过后,整个地方如同发生过强烈地震一样,四处大坑小包,尘土漫天飞扬,其间夹杂着日军士兵的残肢断臂,显得既渗人又狼藉。日军伤者无数,呻吟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是就连旅团长筱原次郎也被炸断了一条腿,躺在地上不断翻滚呼嚎,哭爹喊妈,叫喊个不停。
强烈的爆炸,不但让30旅团的众鬼子坐了一回土飞机,就连远在三公里以外的藤江惠辅也受到了波及。爆炸刚起,藤江惠辅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冲击波给掀倒了。
藤江惠辅摔倒后,侍从人员立刻将他扶了起来。魂惊甫定的藤江惠辅大叫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快去查清楚!”
其实根本用不着查,因为很快就有传令兵上来报告:“师团长阁下,支那军在范集村、程庄等地埋设了大量的炸药,西进的第30旅团被炸,死伤惨重,初步估计死亡及重伤者到达了三千多人,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受有轻伤。另外…”
藤江惠辅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怒喝道:“另外什么?”
传令兵咽了口唾沫道:“另外…旅团长筱原次郎少将被炸成重伤,步兵第33联队联队长山田喜藏大佐和旅团参谋被炸死…”
藤江惠辅气的心口一疼,一脚将传令兵踢翻在地,喝骂道:“巴嘎雅奴,怎么会这样…”
话音未落,一直在关注四周情况的参谋长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藤江惠辅被吓了一跳,立刻循声望去,只见数百枚炮弹铺天盖地,正从铁路两侧数公里外,朝夏邑火车站飞去。只眨眼间,剧烈爆炸就将夏邑火车站变成了一片火海,密集的炮弹不但将火车站炸成了一片废墟,停放在火车站前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