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极其厚颜无耻的勾着嘴角,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秦楚抓了抓头发,脑袋里一团混乱,如果还有力气他真的很像对着老天骂一句:卧槽尼玛!
瞧瞧他遇上的这些破事儿,喜欢的那一个把他当艾滋,恨不得离得越远愈好,不喜欢的这一个又百般无耻的黏上来,蛮横霸道的宣示着所有权。
“杜越,不管你想不相信吧,那天晚上……是个误会,我不想跟你牵扯,你以后要是出现了也别来找我了。”
杜越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之前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敛了起来,冷笑一声说,“我不管你怎么说,我说你以后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其他人都得他妈靠边站,趁我没玩腻之前你没权利说暂停。”
说着他根本就不管秦楚是怎么想的,端起桌子上一水说,“到时间了,吃药,别让我知道你还打谱想着离开,吃完了药就给我好好睡觉。”
秦楚头痛欲裂,整个人都提不起一丝力气,抚了抚额说,“你别不讲理成吗?”
“没得商量,你吃不吃?”杜越没了耐心,把杯子端到秦楚嘴边,语气带着威胁。
秦楚也是个拗脾气,回过头不搭理他,杜越烦了,右手使劲掰开他的嘴把药片塞进去,不顾秦楚的反抗,端起杯子灌了一口狠狠地吻上去。
“唔!”
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里打架,秦楚自认吻技“千锤百炼”,可是架不住杜越的强取豪夺,他被按在床头上全身都被死死地压住,下巴不得不仰起,被迫吞咽着灌进了的清水。
直到一整片药被吞下去,杜越才放开了他,秦楚喘着粗气,还在发烧的身体软的像根面条,根本没劲儿再去争吵。
杜越咧开嘴角满意的笑了起来,刚想再逗逗他,却感觉脑袋里猛地传上来一阵晕眩,接着手脚都开始发软。
他脸色一变,看了看外面快要大亮的天色,嘴里骂了一句,抬头对秦楚说,“你好好休息,我得走了,下次再来找你,赶跑打断你的腿!”
秦楚被他搞懵了,不明白他上一秒还猴急得要命,怎么一转眼就要走了。
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杜越就低下头亲了他一下,接着急三火四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秦楚坐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大堆刚拆封的感冒药,一时间心里复杂的不是个滋味。
12【非你不可】
秦楚这一病就折腾了三四天,好不容易才把感冒和股间的伤口治好,期间他一直没有回军区上班,也没有给杜越打过电话。
按说无故旷工这么多天,早就该被炒鱿鱼了,但杜越这老王八蛋比他想象的更有耐心,一直无声无息,就当他不存在。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多天,最后秦楚都忍不住觉得他们这种古怪的相处模式活像是闹别扭打冷战的小情侣,你不理我,我也绝对不会理你,想着想着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
那天晚上蛮横不讲理的“杜越”也没有再出现,秦楚乐得逍遥,趁着这几天的时间把家里重新收拾了一遍,无意中找到了秦褚的一本日记,这才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背景。
秦褚的父母在他十岁那年欠了高利贷被仇家砍死了,他流落街头被福利院收养,一直长到十八岁,被好心人捐助才离开老家到s市上大学。
他的成绩平平,胆小怕事,在学校里经常巴结有钱的小开,当人家的跟班。好不容易混出个本科文凭出来,既找不到工作,又不想回那个穷乡僻壤的家乡,所以凭着一张还算不错的脸蛋,不知道怎么就巴结上了市委的孙佩秘书长,被人送到杜越的床上。
日记的最后一页停在2013年5月2日,秀气的笔迹工整的写道:
“今天就要去帝豪酒店了,我很害怕,但是并不后悔,如果出卖身体就能换来以后的前程,我义无反顾。孙秘书长是个好人,我相信他会帮我,只希望今天过后我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这个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秦楚把日记扔到一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记得自己刚重生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被人灌了大量的méng_hàn_yào,如果孙佩真的像秦褚说的那么好,何必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把人扔到杜越的床上?
很明显他根本就不相信秦褚,所以才把méng_hàn_yào当成了第二层保险,没想到药量用的太猛,还没等杜越来“拆礼物”,人就已经死在了床上,这才让秦楚的灵魂趁虚而入,来了个“李代桃僵”。
想通了这一层,秦楚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应该气自己的运气太差,还是感谢老天对他格外照顾,借尸还魂都能给他找到一个这么合适的壳子。
叹了口气,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按了拒接,这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掌握秦褚的关系网,如果乱接电话搞不好就要露陷,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有耐心,被拒接一次之后又不依不饶的拨了过来,连续三次之后秦楚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秦楚摸不准这人到底是谁,也不敢乱说话,拿着手机又“喂”了几声说,“请问你是谁?我现在很忙,如果没事儿就先挂了。”
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