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主将也不拐弯抹角,“怎么不合适?你现在是副将,我是主将,我说做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王爷想要违抗军令?”
叶普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敢闹个违抗军令的话柄,“末将不敢。”
“那还不快去!后天皇上就要参看军营,若是做不好,军法从事。”
叶普被怼的胸闷气短,摔帘而去,带着一众人去修城墙,那城墙过了快两百年,碎石瓦砾掉了一大堆,走在墙根旁边随时都有可能被上面掉落的石头砸中。
给大家安排了各自的活,叶普也跟着干了起来,搭起来竹子的脚手架,因为不会细致手艺活,叶普就负责搬砖,一趟一趟的。冬天冷,手在外头呆时间长了,都冻得肿起来,这些官兵本就征战惯了,这点冷受的住,手也都是老茧冻不出什么毛病,叶普可不是,他什么身份,细胳膊细腿的,从小娇生惯养,哪遭过这个罪,干了一天,手上就破了许多口子,有的是冻得,有的是划破的,疼的他呲牙咧嘴,从带来的包袱里,挑了一瓶药随便涂涂,第二天又去干活了。
可能是冻的没感觉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大兵头们觉得叶普挺平易近人,架子也不大,和他们吃的干的从来都没差,慢慢的和叶普聊开了,还教叶普抽烟袋,叶普觉得不干净,所以只是手疼的时候嚼点烟叶吃,后来就不在乎了,拿那脏袖子蹭蹭也就抽了。
皇上来军营里看士兵的训练,没见到叶普,郭主将便实话实说,“北静王去带人修城墙去了,不在兵营。”
皇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夸奖了两句,拨了一些赏银分给出众的士兵,尚礼听见了,满心疑问:这尚凡平常病怏怏的,让他修长城这不是要他命?
皇上起驾回鸾了,可是尚礼告假悄悄去看了看修城墙的叶普,城墙边上一溜残兵弱将倚靠在太阳地儿下,就像冬天墙根上码着的大白菜,跟那儿晒太阳,尚礼走近了,一瞧叶普正在那拿着宣纸教大兵们圈烟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