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握紧拳头:“你这样、这样想不对……”
“我说对就对。”周竟蹲下来,手指轻触他的腿弯,“疼吗?”
不疼。
可说不出口。
昂头看他,周竟放缓了语调:“早上我看了你的手,掌心留疤了。那次是怎么受伤的?”
“说了是摔——”
“怎么摔的?”
心头那点抗拒和恐惧被这样琐碎的对话抹平了大半,吴晨呆了一瞬,任周竟道手掌停留在他的皮肤上:“就是,那天下雨,我没看清路……”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这样的伤口及时处理是不会有这么明显的伤疤的。”
“我、我……”
吴晨其实经常受伤。颈弯,背部,臀部,这几个连羽口中“最漂亮”的地方。不过那些人下手有轻重,伤痕再骇人也不会留疤,况且那种伤,怎么可能去医院上药。他早就练就了一身捱疼的本领。怕疼,却很能熬。
还是说不出口。
“以后走路做事都留心些。别人做什么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对自己好。”
吴晨茫然地“嗯”了一声。
很普通的叮嘱。类似的话他看到过无数次。可仔细一想,竟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
这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