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渐渐变得心平气和,谋划了那么多年造就成如今的形势,他又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所以无论若宣再是如何多费口舌,也不过是金子扔进了棉花里,连个响也别想听着。
轻轻的取下宝宝的手掌在手心里头握紧,哮天怔怔的盯着宝宝的眼睛,他在等,在等顾宝宝能够说出一句半句支持或是原谅他的话,哪怕是默许的垂下眼或者是极其不明显的点个头也是好的。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和事哮天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宝宝是个例外,就如同他亲生妹妹那样的一种几乎要超越出血缘的例外。
就是被天下人耻笑为乱臣贼子又如何?就算是被人唾骂成丧心病狂又如何?只要宝宝能够待他一如从前,那么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与他一点也不相干。因为权势,总有一天能叫那些上蹿下跳,叫嚣着礼义谦耻、忠君事主的人乖乖的闭上他们的狗嘴。
然而宝宝却没有给出哮天所要的反应,他只是有些无奈、有些落寞的抽回了手,静静的与哮天对视,而后缓缓开口道:“那你现在想要如何?要是我反对你,你是不是也要用你的仇恨连同我一起烧毁?”
“不会的,你是宝宝啊!你是我的宝宝,我的宝贝,我又怎么可能忍心伤害——”
“我是李舜的儿子,这个理由足够吗?要不要赶紧把我关起来,用来要挟李舜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点点用,当然只能是说不定,也说不定你在他面前把全身上下拆个七零八落,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