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狐怒不可揭道:“你有完没完?”
明明是高涨的怒气,却还是得按在头顶伺候他弟弟去。
有句话怎么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祸害进门,灾难能逃吗?
江北再一次实力坑哥。
江狐在下床的时候被江北蹭来蹭去蹭起了一大块的床单给绊住了脚,从半米高的床当头摔了下去,咚的一声巨响,把自己摔了个狗啃屎式的鼻青脸肿。
手心膝盖擦破,撞掉两颗门牙,流了一嘴巴的血。
于是按在头顶的怒气像是沸腾了的水,一股脑的全跳了起来,江狐让那股怒气将自己浇的火冒三丈,也将江北列入了黑名单:“江北你大爷。”
第5章 5
江狐小的时候,打过同桌,撕过卷子,可没敢掀女生的裙,揪女生的发尾。
他混蛋的时候混蛋的特别清奇,让人想恨却找不到脊梁骨来戳。
不是江狐假正经,是他心里有把尺子,有些责任他负担不起。
他做事从来都留一步,坑人也不敢往死里整。
江北“连累他人”的时候,左手端着无意,右手持着无知,生生地杵成一条“我不知道”。
小江狐给他坑了一条命,大江狐断了两颗门牙,成了个说话都漏风嘴疼的苦逼。
咆哮过后的江狐一腔的有苦难言。
给江狐上过药的小芸还是忍不住将“冤情”上报,希望江舒能还江狐一个“清白”。
江舒和风青娘从归云山上下来,径直去了江狐的院子。
那时江北正对着江狐流下他“悔恨”的泪水。
江狐带着口罩,纯黑色无图案的类口罩物蒙住了他大半的脸,只留下一双黑的有些发冷的眸子。
江舒进门便道:“老二你怎么了?”
江舒长着一张不怎么让人信服的娃娃脸,性子也有些鸡零狗碎,可他并非是没有特色的人,某些时候他干脆的如一根棒槌。
江狐嘴疼的不想说话,江北擦着眼睛喊人:“爹,娘。”
“老小怎么哭了?唉哟,可心疼死爹了。”然而这根棒槌硬不过三秒,就成了爹控。
江狐的眼角抽了抽,先前像荧光在眼里流转的冷在眨眼的瞬间被收敛干净,成了一滩无波无纹的死水。
江舒走过去把江北抱了起来,走到江狐身边坐下,江狐不动声色的移开了少许。
江北一靠近他,他心里的阴影就跟黑洞似的,在无限扩大。
风青娘也走了过来,微微俯下身,专注看着江狐:“把口罩摘了,给娘看看。”
风青娘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罗香,微一倾身,便扑面而来,江狐像防备不够,又用手蒙了一圈,声音透过口罩弱弱地传出:“疼,难看。”
风青娘见他连话都少了大半,知道这回是真的疼惨了,遂瞄了江北一眼:“你干了什么好事?”
江北正想辩解,可想到江狐骂他的话,就抿着嘴不敢吭声了。
江狐没打算为他求情,相反他正在想能否借这次机会让江北离他远些,不是他不喜欢江北,是喜欢要付出代价,他就因为一时心软,少了两颗牙,嘴巴肿了一圈,想到这,他的嘴更疼了:“娘,我可能和小北...有些犯冲。”
江舒道:“瞧着是有些相爱相杀。”
风青娘淡淡的斜了江舒一眼,江舒抱紧了江北,耸了耸肩,这根棒槌彻底成了装饰品。
风青娘站直身道:“以往倒不觉,如今看起来,你倒霉的似乎有些道理。”
祸福相倚,修仙之人怎能不懂双生奥秘?
人诞生于世,气运犹可干,双生是福,亦是祸,江狐虽然被生下来,却难免被江北干扰到了气运。
江狐:“我能和小北分开一些时日吗?”
听闻此言,江北又红了眼:“小狐...”
风青娘:“你上归云山?”
江狐摇头:“我想去别有洞天。”
尽管他和麒麟兽“不共戴天”,可别有洞天是最佳去处。
一株并蒂莲会因为枝干承受不住而一枝凋落,他已经被江北极度影响气运,再待在一块无异于自相残杀,小江狐已经没了,江狐再这样下去,不是丢一条命也是掉一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