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严家人面色苍白,他们一脸愤慨,却不由向江一执身边靠拢。
阴风更甚,黑色的鬼影骤然出现在半空中,冲着下方的江一执呼啸而去。
正在这时,罗盘翁鸣声大作,指针上金光一闪而过,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黑影而去。
那黑影仓促之中,来不及躲闪,被流光直接击中,四散开来,弥散在空气中。
严家人和杨建国那么一瞬间的目瞪口呆,为了突然现身的黑影。他们忽然意识到那就是一直以来缠着他们的女鬼,继而狂喜。
“好了。”江一执收回了手,病床上的严珊虽然依旧是那副骨瘦如柴的样子,但脸色不再发青,隐隐透着一股红润,就连气息也平稳了下来。秦可不可置信的扑到病床前,拉着严珊的手,喜不自禁。
严泉业脸上掩盖不住的激动,他看向江一执,不问躺在床上的严珊如何了,却迫不及待的问道:“江少,那恶鬼刚才是不是也被您解决了?”
江一执摇了摇头,“那恶鬼哪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严家人面色一僵。
江一执继续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客厅里面说吧!”
“好。”严泉业瞬间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这边刚下楼,那边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而进。
江一执看着年轻人空荡荡的脖子,问了一句:“这位是?”
严泉业神色一变,看着年轻男人眼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厌恶和警惕,“这是我大儿子严金辉。”
说完,他冲着严金辉怒声说道:“不是让你去m国组建分公司吗?谁让你跑回来的。”
严金辉面色不变,仿佛是习惯了严泉业的斥骂,他保持冷静,轻声说道:“听说家里出了事,我知道爸爸是为了我好把我支开了,但我也不能不管家里的事情,更何况妹妹还躺在床上……”
“够了,你要是真为我着想,现在就给我滚去m国——”
“好了,我看严先生你这大儿子也是一番孝心。这个时候与其关心这些,倒不如好好的想一想究竟怎么解决那恶鬼为好。”江一执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到这话,严金辉瞬间握紧双拳。
“江少的意思是?”严泉业当即问道,果然被江一执转移了目光。
江一执坐在沙发上,说道:“那恶鬼因为是被贵千金招来的,所以一开始就缠上了她。靠着吸食她的生机壮大自身实力,贵千金之所以昏睡不醒,正是因为生机被那恶鬼掠夺了的缘故。我也是刚入这行没多久,手里的法器威力不足,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我这罗盘顶多是击溃那恶鬼的攻击,要想彻底消灭那恶鬼,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严泉业脖子上的玉佛,眼睛一亮,说道:“不知道严先生和夫人佩戴的玉佛可否借给我看一下。”
严泉业夫妇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佛,二话不说取了下来递给江一执,他们现在对江一执是实打实的信服,只以为他是想借用这个来对付那恶鬼。
江一执仔细观察着手里的两枚玉佛,微微点了点头,“倒是两件好法器。”
严泉业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这可是出自法源寺德惠大师之手,每年只给夺得法源寺头香的客人送上一枚,据说能抵御邪祟,常年佩戴还能强身健体。为了这四枚玉佩,严家都不知道往法源寺送了多少钱,本来想着今年也给珊珊求上一枚,没想到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一旁的杨建国看着沉浸在哀伤中的严泉业,神色复杂,就在刚才,他还对江一执说他这位老友不信奉这些。结果半小时不到,严泉业就打了他的脸。他现在总算知道这几年法源寺的神秘头香得主是谁了。法源寺的一柱头香起码也得五千万,严泉业也是舍得下本钱。
“是吗,严先生这一辈子心都黑透了,没想到居然还信佛?”玉佛到手,江一执敛了神色,不悲不喜。
“什么?”严泉业不明所以,等他回过神来看江一执,心里猛的一阵咯噔。
最后一丝紫气从丹田之中抽出,缠绕在两枚玉佛上,一道紫光过后,两枚玉佛瞬间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