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是陶然来了,这几日他一直找借口支使陶然赶车指路,车里只留他跟青瞳,还好陶然看出他不想理人,除了休憩时找他搭话外,一般都不来讨嫌。透着几许温柔的担心嗓音,如果不是早知道陶然的个性,他说不定会有所感动,沐燕非没睁眼,只当没听到。碰了个软钉子,陶然没在意,笑嘻嘻上了车,靠在壁上躺了下来,须臾沐燕非闻到了酒香,他知道是陶然在喝酒,陶然好酒更胜于美色,几乎没一天不拿酒瓶,有时喝得酩酊大醉,有时只是小酌,完全看当时的心情。浓郁酒香很快就溢满了不大的空间,陶然道:“要不明日再放慢些行程好了,也不差这一两天。”“无妨。”沐燕非顿了顿,又道:“可以再加快些。”“你确定你没事?”沐燕非睁开眼,眼眸犀利如刀,看向陶然,“你认为我会有事?”两人对视,陶然先笑了起来,把手里酒瓶推上前,问:“有酒吗?干一杯。”沐燕非不嗜酒,但他酒量相当好──任何经历过沙场厮杀的男人,酒量都差不到哪去,他拿出之前陶然给自己的那个瓶子,瓶里的酒早喝完了,里面装的是途中买的烧刀子,他喜欢烧刀子的烈性,就像陶然喜欢果酒的温醇一样。
风起澜城尽飞花15
酒瓶对碰一下,发出轻轻响声,两个人各自仰头喝了一口,陶然提议:“不
如交换尝尝怎么样?”回应他的是沐燕非的独酌,这让陶然有些无聊,沐燕非除了邀他同行时曾回
眸一笑外,他再也没见他笑过,沐燕非并不冷漠,但全身都透着很明显的疏
离气息,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无法靠近。陶然侧身躺回榻上,低声浅笑:“虽然美人计常用就不灵了,但偶尔用用也
不错。”“什么?”“喔,我是想问,你到底有多少件白衫?”陶然凤眸流动,在沐燕非身上打转
,笑道:“这些天来没见你重复过,你这么喜欢白色吗?”真是无聊,沐燕非扫了眼陶然身上的玄衣,反问:“那你有多喜欢黑色?”“我懒,黑色的东西,就算脏了,也看不出来。”陶然看着沐燕非的表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