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沢未成婚之时,也常在此留宿。但是这些年来,这里便成了迷无的专属之地。迷无不愿与人来往,懂事之后也鲜于在井宅住下,大多时间便在军法处歇息。这里,这个算不上房间的隔间,是他迷无的私人场所。
这点,和林戈很像。
晃荡成家常便饭的戴月,这几日的奔波也是受得了的。大半夜也没有丝毫困意的戴月坐在军法处的门槛上,仰着脑袋望着漫天的星星。
大堂里小憩了片刻的迷无醒来,看到门前安静坐着的戴月,心中暗暗念了句:麻烦。
一手掀开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薄毯,又念了句:确实麻烦。
迷无靠在戴月身旁的门上,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天空。
戴月察觉到迷无的到来,回过头不好意思的问:“是我吵到你了么?”
迷无没有看他,只淡淡道:“睡不着了。”
做了个噩梦,梦见烟花变成了炮火,梦见师父倒在自己怀里,梦见那双附在自己耳畔的双手滴血,睡不着了。
戴月转过头盯着地面,喃喃道:“师兄,今夜是不是没有回来?”
迷无看了看那条通往军医处的必经之路,问道:“你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