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研说:“一边休息一边玩电脑。”
于是,康绪第像大力士那样将单人沙发扛到办公桌前,又像小秘书那样跑去门口的甜品店给楚清研买了杯双皮奶,这才放心地去处理小花的事。
楚清研从来没吃过双皮奶,很快就被香甜润滑的滋味吸引住了。
吃完双皮奶,上了会□□,因为之前被康绪第设成群的管理员之一,群员们都来与他打招呼问好,还有好几个游戏迷私他消息请教闯关秘诀。
哪有什么秘诀,他只不过比他们更熟悉这个游戏,知道那些坑设在哪里而已。
且本身楚清研就不太会说话,也不爱聊天,因而随便说了几句就觉得无聊乏味了,便关了□□开始对着电脑发呆。
康绪第注意到楚清研有些怪异举动,忙走过去看他。
“是不是脖子酸了,我帮你揉揉?”
“我刚才……”楚清研明白自己一定又是无意识地扭脖子甩胳膊了,这种情况似乎一直没有改善,只要一接触电脑就会不自觉地就这么做。
康绪第见楚清研没拒绝,便当他默许了,就帮他在肩颈部轻轻捏着。
“唔……”好舒服,酸酸麻麻的又觉得好奇怪。
“舒服?”
“嗯……”
“还要?”
“啊……”楚清研不习惯别人与自己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但此时他却舍不得拒绝康绪第。
小花:“……”
康绪第叫住正要偷溜出门的小花:“还没完呢谁要你走的?”
小花:“俺杵在这儿合适吗?”
“不合适。”康绪第说,“我看你闲得发慌,翻出体验客户名单电话一个个打,还有办卡的客户只要连续两天没来的也统统打一遍,这活明天中午前必须做完,现在开始把整个健身房的玻璃去隔一遍。”
小花惊:“这活不是承包给保洁公司干了吗?”
“这周我就不叫了,能省则省。”康绪第说完,又低头小声问楚清研,“这样捏舒服还是要像刚才那样揉揉?”
楚清研配合地说:“揉揉,捏着痛。”
小花眼前一亮:“那这周的保洁费是不是可以加到俺工资里?”
“你倒挺会想的,这两天偷懒赚的外快还嫌少?”
“一百块都不到啊。”小花咂咂嘴,嘟囔了一句:“今晚好不容易来点生意,这不全被你搅了么?”
“给人算命很赚钱的。”楚清研似乎与小花也慢慢熟捻了些,不过他刚才一直在发呆也没听到两人具体在聊些什么,这会提及收入便插嘴道,“小时候我外婆家有个小瞎婆,大家都道她可怜小时候跌入石灰池瞎了眼睛,谁知找了个师傅学算命,出师后没到两年就成了村里最富的姑娘,不仅第一个盖了高楼,还请了保姆,村里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小花:“……”这是建议俺改行的意思吗?俺现在再开始学算命是不是晚了点?
康绪第:“你也羡慕?”
楚清研摇摇头:“毕竟瞎了眼睛,钱再多也换不来光明。不过,她算命确实灵验,村里人红白事,动土或者生病都会找她,有一年我外公出了事故,送入医院昏迷不醒,外婆找到小瞎婆算了个命,按她说的把家里断柄的铲子扔了,把供在家里的观音菩萨送入村里的老庙,第二天外公就醒过来了。”
康绪第:“哇,这么神奇。那我们外公现在还好吧?”
楚清研点点头说:“那是的,小瞎婆说那个坎过了,再活三十年都不是问题!不过,我好多年没见他们了……”
康绪第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老人家呗。”
楚清研没说话,因为他不敢。
这时,小花突然兴奋道:“好啊,一起去一起去,俺想去拜那小瞎婆做师傅。”
康绪第手一顿:“你怎么还在这儿?”
楚清研叹息说:“小瞎婆死了好多年了。”
小花:“……”
楚清研今晚好像话特别多,不过他自己没意识到,康绪第倒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我外婆说,这是因为小瞎婆泄露了太多天机,所以遭了天遣。”楚清研回忆完了又对小花道,“我看你生意不错,那么多人来找你算命,也就没必要拜她为师了,听说做算命瞎子的学徒日子很苦很惨。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国内的大学生都这么热衷于算命?我记得从小学校里就教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迷信……”
小花:“……”
康绪第:“哈哈哈,男神说得对要信科学。”
小花决定还是去擦玻璃吧,这对话模式与内容绝对不适合自己,不过走之前仍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位小哥,我摆的不是算命摊,是手机贴膜……”
“……”楚清研一脸惊讶地目送小花离开,抬头问康绪第,“我的手机贴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