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好像一只完全愤怒的狮子,逼近,目光如炬:
“回答我,萨拉查!”
双手紧握成拳按在桌子上,浮动的魔压已经使凤凰社众人忙不迭的窜到一边避难去了,可怜的桌子发出沉闷可怕即将散架的咯吱声。
“不愿意接近别人,不吃城堡里家养小精灵做的食物,谁都不知道地窖开门的密语,对所有的诗人游记都有兴趣……那并非不信任,而是早就打算离开,在有一天无声无息的离开霍格沃兹,离开我们所有人对吗?”
冷静,忍耐,戈德里克不停的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可是怒火还是不可遏制的往外窜——他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萨拉查了不是吗?萨拉查不想说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所以忍耐,冷静,萨拉查向来都是这样,没什么好气的……梅林在上,他就是忍不了了!!
斯莱特林侧头偏开了眼里几乎是在冒火的格兰芬多,无视对方恼怒之下伸出手来抓住了自己双肩的动作,只是沉默。
能说什么呢?一切都是被记载在历史上确凿的曾经吗?注定的争吵,注定的分歧,以及注定的出走?早在他与萨拉查做出同意的决定时,不就已经想得很清楚明白?无论如何,他们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只要他们自己不愿意,谁能逼他们离开霍格沃兹?做好一切安排,等待宿命验证的那一天,在此之前,赫尔加罗伊娜依然是他们的朋友,戈德里克仍然是他们最重要的人,只要这一切没有先失去……
“给我一个答案,萨拉查!”
什么都还没发生,什么都还没开始,解释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被攥住的肩膀开始发痛,呼吸近在咫尺,这个时候只要任何一句谎言,都可以让发怒的狮子安定下来,即使戈德里克知道那是谎言,哪怕是敷衍,都会接受。
可惜戈德里克自己也知道,那渺茫得近乎奢望,斯莱特林绝不可能给他所希翼的回答。
冰冷的湖绿色瞳孔,沉寂深幽,格兰芬多注视着这双眼睛,这会想提起拳头把对方砸晕扛回去,给霍格沃兹地窖大门下牢不可破咒的心都有(咳,狮祖,牢不可破咒是跟巫师之间订立的,是说你要跟霍格沃兹订契约关蛇祖吗?)
灯光昏暗的破釜酒吧里,多得是喝多了酒大声嚷嚷的吵杂人群,所以除了惊恐的凤凰社诸人外,没什么人对这个角落发生的冲突感兴趣,最多也不过是招呼客人的汤姆疑惑又奇怪的盯过来几眼,因为他最清楚这些人没有喝酒,而且还贸然跑过来跟他借厨房。呃,搞不好来之前就喝多了,哪个脑子清楚的巫师会提出这种要求?汤姆心里嘀咕着吩咐才进来的客人要的沙拉汤赶紧送上,缩了下脖子。
奇怪,怎么会这么冷?
摩挲了袖子下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思考,背脊后的冷汗已经争先恐后往外冒了,眼前烟斗的雾气与昏黄的灯光好像都摇晃起来,开始模糊,出现各种可怕的幻影,一种陷在噩梦里的迷离与恐惧。
手上的杯子摔在地方,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汤姆蓦然惊醒,踉跄倒退跌坐在后面橱柜上,惊恐的看着视线范围内出现的高大,漆黑,斗篷边缘出现撕裂痕迹,潮湿又寒冷的影子。
“梅林——是摄魂怪!”
“快跑啊!”
破釜酒吧里的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声,夺路而逃。
银白色的守护神同时也出现了,罗恩死死盯着那庞大而恐怖的影子,忍不住叫道:“是魔法部,绝对是魔法部!”
几十年前他看见摄魂怪虽然恐惧,但多半只因为恐惧本身而惊恐。
经历了这么多,虽然魔力强大,镇定不乱,可是摄魂怪带来的恐惧却是真实的,曾经亲眼所见的杀戮,瘟疫,恐慌,饥饿,战争,全部涌现在眼前。
海格手忙脚乱的往后退,亚瑟一边挥舞着魔杖一边高声喊着罗恩的名字:
“罗恩,快走,该死,我们忘记了乌姆里奇!”
“那粉红蛤蟆一定还没死,搞不好在圣芒戈,梅林在上!”
他们已经确凿无疑成为魔法部的通缉犯了。
虽然战争期间的通缉犯已经当过一回了,但那是食死徒控制下的魔法部,这回的罪名可不得了,破坏公物,扰乱巫师社会秩序,闯入魔法部伤害高级官员,闯入圣芒戈……想想头头皮都发麻。
其实是乌姆里奇哀嚎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没死,谁见了都又惊又惧,圣芒戈所有治疗师一眼就能说出是黑魔法,可是没有一个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姆里奇全身的骨头都粉碎,最后整个人成为一堆扶不起来的软泥,因为碎得非常细,非常慢,也非常彻底,所以骨头保护的内脏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也没有大出血,不过生骨药水用上去,效果是有的,刚刚长好了一条手臂的骨头,顷刻间又开始均匀粉碎,黑魔法的效果持续着无法消除,而可怜的粉红蛤蟆哀嚎的声音也几近于无。
由于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闯进魔法部大肆破坏,即使魔法部高级官员们惊恐不已想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不行了。傲罗们也没一个愿意傻到自己冲上去抓这么危险的黑巫师,谁也不想变成一堆只会哀嚎的烂泥,所以摄魂怪就被派出来了。
“在那边!”
几个傲罗手里拿着一个持续使用守护神咒的魔法道具,从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