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和以臣,在校医院的谈话,闻人根本不明白,男孩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的谈话,却被他听到了。
所以,他又一次打了他。
打他自作主张愚蠢行事,打他算计自己利用自己。
替郁拂,管教他,也是在宣泄。
陈以臣说得没错,他是在宣泄。他从没想到,男孩会出现在京大。
而且,是带着这样的目的。
所以,他将男孩的真面目,打出在闻人和陈以臣面前。
这两个,因为郁拂,对男孩心有偏护的两个人。
他想让他们看到,男孩是怎么一个人,男孩要留在这里查明真相的决心。
男孩的决心,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危险。男孩的决心,会让他不择手段,算计他们每一个人。
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知道,也许,再也见不到男孩了,他竟然有一些不舍。
可是,男孩的哀求,那一刻,他的哀求……
他知道,他又一次心软了。
所以,他能想到的,让男孩留下,并且能保护他的方法,就是让男孩只听自己一个人的,作为交换,他会在一年之内,告诉男孩他想要的一切。
因为他,也只有这最后一年的时间了。
那段日子,男孩很听话。这让他很欣慰。
可是,可是怎么……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呢?
曲不言抚摸着陆挽脸上的伤,他单薄的衬衫上,若隐若现的抽痕在阳光下狰狞。
那时他亲手抽的。
真该死!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他是只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去阻止他!
在他做出那么荒唐的事之前!
为了郁拂,为了郁拂,你这样还不够么!
为什么,还要让他走到这种地步!
曲不言,你这样,对得起郁拂么!
“醒了?”闻人醉悄悄推门进来。
曲不言立刻收了手,在嘴边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闻人醉看了眼趴在床边的陆挽,点点头表示明白。只轻轻来到病床前,检查着曲不言的情况。
而曲不言的视线,却定在了闻人醉脸上的鞭痕上。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这一握拳,陆挽醒了过来。发觉怀里抱着的手握成拳头,有些害怕的猛抬起了身子。
“你醒了?”闻人醉看到他心有余悸的样子,忍不住笑笑。
陆挽立刻松开了手,张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曲不言察觉到陆挽的异样问。
“连烧了一周,嗓子烧坏了。又受到惊吓,暂时失声。”闻人醉简单说。
难得,闻人醉没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