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
红色的衣袖中慢慢的一条红色的小蛇,尖着脑袋爬了出来,浑身通红,仿佛鲜活的血液一般,小蛇慢慢爬到手踝处,一圈一圈的缠住,撩开牙齿,吸得缠快。
“听说富平侯张放为给陛下贺寿已从益州出发,奉旨入宫,这寿宴都过了有些时日了,竟然巴巴的从益州赶了过来……”赵弥动了动手指,红色的小蛇收回牙,慢慢爬回衣袖。
熄了香炉里的香料,赵渊青淡淡道“陛下自是对人都是好的”
赵弥懒洋洋的起身“是啊,是啊,他对谁都好,就没什么区别”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哎,困死了!哥,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打着哈欠拖着艳丽的红袍缓缓出了昭阳殿。
赵渊青又看了会佛经,一直到有宫人来禀:陛下今晚去了椒房殿。
赵渊青点头知道了,让宫人把殿内的烛火点得旺些,看着情况,今晚公子是打算看一夜的书了,宫人们见怪不怪,点完烛火后都去殿外候着了。
却不想,皇宫今晚注定无眠,半夜,有人急急入宫来报,江南水患,河提坍塌,老百姓死伤无数,宿在椒房殿的刘骜连夜在未央宫召集大臣,即刻赈灾救民,随后派人扣押了修建河提的监军,河堤从修建至今还未足一年,竟连一次水患都挡不住,怎能让刘骜不有所怀疑,史丹大臣上禀“河提监军李怀一直洁身自好,论清廉当之不过,望陛下明察”
李怀的清廉刘骜早有耳闻,但河提坍塌,必须详查,遂命人把李怀押送往长安,再做定夺。
让大臣们尽数散了,刘骜捏了捏眉心,看着也快到上朝的时辰,吩咐老元就在未央宫安寝片刻,才宽了外袍躺在榻上,头顶一个黑影,一招凌厉的招式便袭来,刘骜扣住袭来的手腕,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手下忽一松,便被人面朝向下的按在榻下,刘骜脚上一动,一个扫腿把按在身上的人扫落,抓起榻上的被子朝黑影掷去,口中喊道“阿弥,不要胡闹!”
烛火映出黑影的模样,一身红袍的赵弥,艳丽无双,笑着说道“怎么,陛下打不过就想耍赖”说着忽的上前就和刘骜过招“陛下,看看今天谁赢!”
刘骜颇有些吃力的挡住招式,这孩子这几年功夫见涨,小聪明还不少,他平时只是会几招用来强身健体,怎么和他比!这一想,就又被赵弥压到了榻上,双腿也被压住,刘骜挣扎片刻后,呼了口气,朝身后压着自己的人道“行了,放开,我认输”
赵弥趴在他耳边笑着一字一句的拉长道“真、认、输、了?”
耳边传来热乎乎的气息,赵弥整个趴在他的背上,现下这个姿势,颇有些让刘骜尴尬,口中忙应道“认输,我认输”
“那好吧”赵弥说着利落的起身。
背上的重量消失,刘骜舒一口气,刚想起身转过身去,屁股上就被轻轻拍了一巴掌。
“呦,皇帝陛下的屁股可真翘”
刘骜忽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得情绪不稳“才回来就给我捣蛋”
“是是是”赵弥口中随意应道,刚才的过招间,本就未细紧的衣袍,滑得露出半个肩膀。
叹了口气,刘骜上前把他的衣袍拉了拉,口中应道“毛毛躁躁的,回来了也不让人来通传一声,还有这衣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这样穿,松松垮垮成何体统!”刘骜性格一向温和,很少对人发脾气,却常常拿赵弥没有办法。
“皇帝陛下在椒房殿暖香如玉,阿弥怎么让人通传啊”赵弥说着顺势就躺在了榻上,蹭了蹭床上的被褥“啊呀,还是陛下未央宫的龙床舒服”
刘骜一笑,替他拉了拉被褥“要是喜欢这料子,吩咐下去给你做几床就是了,累了就先睡吧”
“陛下,那你不睡了”
刘骜看了看时辰“不了,看这时辰也不早了,过会就该上朝了,你好好休息”说着替他拉了拉被脚,把榻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去外室案上看折子去了。
赵弥等人走开后,侧身用手撑起头来看了半响不远处屏风里的身影,嘴角勾起,拉过充满那人气息的被褥,头埋了进去,脸上笑得邪恶,手指向下,从开叉的衣袍里滑了进去,握住刚刚就已经有反应的那根,呼吸急促起来,慢慢上下□□起来,鼻尖都是熟悉的气息,赵弥手下愈发动得快了,过了好一会时间,手中的物件还是没有pēn_shè的yù_wàng,赵弥拧紧了手上的被褥“该死的!”手中滋咕的声音愈发的大了
外室的刘骜似乎听到声响,朝榻上问了句“阿弥?”
猛的听到那人的声音,手中的物件又涨大了些,竟是pēn_shè出来,白浊尽数撒到了明黄的被褥上,赵弥长长的舒了口气。
“阿弥?”
听到外室的声音,赵弥反应过来,低声应道“干嘛,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刘骜听完,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看起了折子。
榻上,赵弥看着手中白浊,笑得亦然妩媚。
次日,朝堂上,针对江南水患河提崩塌一事,国库赈灾款项在刘骜看来是远远不够的,但是让大臣们自掏腰包更是难上加难,没有大臣会自掏腰包,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贪了。即使掏了,不说别的大臣,他相信他的那几个舅舅去寻欢作乐也不会掏多的钱,如此,就只能这般了。
“国库吃紧,赈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