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主一抬头,带着豁出去的狠劲儿,盯着看台上的某处:“妖王长子,段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老婆,那个老东西说你是心腹大患,你也是我的心、心……
温(疑惑):心什么?
陆(吧唧):心肝宝贝~
第40章 构陷
“放肆!”段鸦音如沉雷,眼里闪着一股难遏的怒火,“说我指使?我倒想问问,是何人指使你在此,血口喷人?”
众人听了宋家主的话,一时间懵了头脑,还不及反应,就看到鸦公子声色俱怒,有人率先发出一声质询,随后看台上炸开了锅,众人也不顾妖王还坐在上头,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细细碎碎的嘀咕声越来越大,颇有种演变成大讨论的趋势。
“嗯?好像有热闹可看了。”温子河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
原本他参加这个审判,目的就不在鼠族,而是与段鸦接触。方才他在看台上并未瞧见支山,便在心中推算他二人已经决裂。这会儿宋家主死到临头,还不管不顾地要捅段鸦一刀,虽然方法不明智,但无意中倒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将这件事呈到台面上来说,更容易激怒段鸦,像段鸦这种狂躁症人群,在愤怒的时候,是顾不上掩藏什么的。
“鸦公子,或许我们鼠族在您的眼中,是可有可无的弃子。”宋家主面对一脸怒意的鸦,也不露怯,“狗急了还会跳墙,您真当以为,我们鼠族就会这么任人摆布么?”
“怎么回事?”段予铭看向温子河,“你不是说此事与鸦无关?”
“他想拉一个垫背。”温子河往看台上一靠,打算认认真真看场好戏,“但不是段鸦。你往下看。”
他与宋家主那天已经有过交谈,宋家主不会蠢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他们一族是让那个叫支山的给耍了。
温子河估摸着以宋家主的糟糕个性,是还想拖个人下水,才有意说是段鸦,借此逼着妖族人去找那个支山的麻烦。可见这位家主拉陪葬的执念,确实强的不得了。
只不过,那个叫支山的妖怪,怕是掘地三尺也难找了。
段鸦这回是真的背了个黑锅,恼怒骂道:“狗东西!”
“好了。鸦。”妖王终于是沉沉发声,眉间皱纹深深地搅在一起,“宋家主,你说是受段鸦指使,可有证据?你揭发的人可是段家长子,若是血口喷人,那我这老东西,便第一个不同意。”
段鸦听了这话,嘲讽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妖王在上,我怎敢有所欺瞒。”宋家主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上身,“去年十二月,我们绑架了第一只无形以后,险些让锡京三老亭的人抓住。那时候鸦公子派遣了一名使者,找到我们,说是愿意庇护我们一族。”
“笑话。”段鸦拂了拂袖子,“你倒是说一说,是哪位使者?”
“支山。”宋家主掷地有声,跪坐着环视一圈,“各位可有听过这个名字的?他是鸦公子私卫鸦羽的一员,如果我没记错,近百年来,鸦公子可是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段鸦面上冷哼一声,眉间却不易察觉地拧了起来。他前些日子只身一人去了一个地方,刚回来就赶上了审判这件事,还真没留心支山这个家伙,现在想来,似乎是很久没见过了。
“确实。”妖王看向段鸦,“你可有解释?”
段鸦将牙咬得咯咯作响,鼻息翻涌,还没说话,旁边倒是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父亲,我认为不能光凭宋家主一人之言,就断定哥哥有错。宋家主,你可有证据?我哥哥与你非亲非故,为何庇护你?”
段予铭从温子河那里学到了恶心人的方法,决定现学现卖,在自己哥哥身上用一回。为了演的好弟弟形象,他一口一个“我哥哥”,叫得无比亲热。但毕竟是头一次这么缺德,他还不够熟练,表面一再克制,才没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温子河似乎是还嫌不够,见段予铭唱了红脸,他便配合着唱起了白脸,逼段鸦交人:“既然今日鸦公子在这里,何不请那位支山大人出来对峙?”
随后他极其自然地看向段鸦,见他怒意更盛,还隐隐露出杀气,心中的判断又明朗了一分。想必是段鸦忙于自己的事务,没空管理属下,这会儿发现自己遭到属下的背叛,起了杀心。
段鸦回过身,一把揪起身后一名黑衣人的领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问你,支山呢?”
被揪住领子的人是鸦羽的队长,平时也是个阴狠毒辣的人物,这时候却像个蔫了的小鸡仔,慌张开口:“不……不知道。”
段鸦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随后狠狠往地上一掼:“废物!”
鸦羽队长被这样一扔,沿着高低错落的看台往下滚了好几阶,撞在坚固的木头上,发出咚咚的几声闷响。
有不怕死的人喊了出来:“这毕竟还是在审判,请鸦公子勿要引起动乱!”
事情闹到现在,再希望这审判庄严肃穆起来是不大可能的了,天马族家主用目光向妖王一请示,得到了准许的眼色之后,才说:“各位同胞,稍安勿躁。既然今日鼠族家主说了这样的话来,我们自是要慎重相待。如今支山下落不明,我们在这里争论,也是徒劳,不如想想应对的办法。”
可惜他不是段炎鳞,这一番话虽然说得在理,也没几人理他,在一片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中,妖王抬起手,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