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枯髓咒怨是昔时元邪皇遭到初祖击杀,魔躯解裂四散,血髓却随着怨念凝结,除之不去。而佛国初祖担忧元邪皇藉此留下复生契机,便以毕生佛力将之包覆,送入佛国,并由圣物紫金钵镇压。
那时俏如来问过菩提尊,“封印枯髓咒怨,是依靠紫金钵,与达摩金光塔有何关联?”
而菩提尊的回答则是,“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此为初祖传法偈,而佛国与尘世唯一的牵系,便是历代禅宗衣钵传者。但在传至六祖,衣钵便不再传,六祖圆寂之后两甲子,元邪皇邪气开始镇压不稳,再加上外力假道煽动,致使武宗入魔,酿成毁佛之祸,人世生灵涂炭,佛国众修者决定牺牲自我,豁命加深封印,才将伤害降到最低,然而也致使紫金钵失落,为了不使封印松动,达摩金光塔受六祖法旨,从此坚守着隔绝尘世的原则,不再移转他处。”
枯髓咒怨的顽强令俏如来惊异,菩提尊说过,只要他设法找回紫金钵,让圣物回归,顺利压制枯髓咒怨,达摩金光塔便会亲自封印魔世。
“魔门世家……”收回思绪,俏如来与小空在博藏群书的魔门世家之中,搜寻着有关紫金钵的记载,“根据两位尊者所说,紫金钵失落,牵涉历史渊源,无奈年代久远,难以考证,希望此处藏书能提供一些线索。”
俏如来抽出一本典籍细细翻阅,‘五祖接下衣钵之后的二十年之内,是紫金钵真正离开佛国的时间,而能造成这个变故者,必与禅宗有所关联,包括任何曾经接触之人,都是嫌疑者,嗯……根据记载,彼时正值盛朝高宗身体有恙,命皇后武氏代理朝政……’
“那名受到禅宗协助前往魔世的高僧,也是在这段时间内圆寂。看来这二十年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俏如来叹了一口气,随即合上书页暗自沉思,‘紫金钵失落至今,已有数百年,久得连佛国也不能肯定当初的历史真相,历史……变造的历史……熟悉的感觉……’
“啊!”俏如来一瞬间想起了默苍离,想起了墨家的历史,不由眼瞳不由一缩,他明白了。
日落月升,经过几天的查寻,俏如来已然有了方向,随后问小空,“小空,你可有收获?”
小空点了点头,随后答道:“嗯,有所收获。”
‘诶~这便是师尊的用意吧,在跟着兄长处理武林之事的同时化解众人对他的恶念,让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在武林之上行走,而不是因为自己身带魔气被外人所排斥,兄长心性仁慈、脾性平和,能够慢慢化解那一丝他在经过师尊开导之后仍是存留于心的对史家的怨念。’小空闭上了眼眸,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那我们便出发吧。”俏如来温和地看着眼前这个个性有所转变,但心性仍如当初的弟弟,柔声说道。
两人的声音缓缓低去,两人的背影在夕阳的照耀之下被拉长了许多,映在了这再次寂静下去的魔门世家之内。
月升星现,在群星闪耀之下的北竞王府花园之内,清风拂面,花香四溢,竞日孤鸣屏退所有人,与四智武童以及战兵卫两人举杯对饮。
“现在看来,小王当初临时的决定到是正确的。”北竞王端起一杯桂花蜜高举望月,眼神是战兵卫从未见过的轻松与释然,脸上的笑容不是从前那般如公式一般毫无差别的温润浅笑,而是一种他只在竞日孤鸣脸上看到过寥寥几次的真心的笑意。
四智武童看到战兵卫面上一闪而过的神情,随即端起茶杯对北竞王敬道,“王爷能够放下,小四欣然乐见,王爷变得这般释然,让人感到欣慰,小四相信战兵卫也是这样想的。”
战兵卫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端起一杯茶饮了下去,眉宇间的愁思似乎在这种情景之下消散了些许,但仍是有着消散不去阴云留在眉间。
四智武童知晓那必然与他的过往有关,他不是深究他人隐私之人,从不向他人打探,而现在的气氛越来越温馨,他也看出了北竞王似是有话想要和战兵卫说,却是因为碍于自己的存在而欲言又止。
“小四有事去寻无心,先行告辞了。”随即带着他的用具离开了,而花园之中只余下北竞王与战兵卫两人、两个用具。
“对月举杯,卧看人间,天茫地茫,一醉空欢。”
北竞王与战兵卫对视一眼,四智武童离去的原因两人心知肚明,随即‘交谈’了起来。
而在正气山庄的书房之中,素还真与史艳文各执一子,悠闲对弈,只见素还真手执黑子先行落子,这第一子便落在了棋盘的正中央。
史艳文眨了眨眼,看着素还真这第一手,“哦?第一手便下在天元,那我不客气。”
窗外星河广阔,眼前棋海无边,许久未曾对弈的两人,今夜再一次以棋论武林局势。
“嗯,很好的布局,就如同现今人世的武林局势一般,中苗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武林各派势力安定,一片风平浪静。”史艳文细细说着,但在看到一处之时,不由皱起了眉宇,“但这……这一步暗棋,是武林之中又有暗中的势力意图搅局么?”
素还真闻言摇了摇头,随即有一次落下了黑子,同时说道,“达摩金光塔即将入世,在封印魔世通道的同时,必然也会引起一股不小的风波,毕竟当今无人能清楚佛国内部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