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人难以忘怀,随着记忆的涌入和思语在一起的感觉也是如此。
“他……肖迫他……是思语么?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阳羽迟疑地问道。
少年笑了笑,道:“思语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人类哪有这种本事活千年之久?”
阳羽没有忘记,少年说过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阳羽也没有忘记,思语说过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走到哪里他都会找到自己,而肖迫当初也在飞机上一眼看到了自己。
这是巧合还是真的就是俩人其实是一个人?肖迫也只是像自己这样失去过去的记忆?
“你考虑好了么?我可没空陪你在这里闲玩,老九家好像还养着一只‘小甜点’,那滋味相当诱人。”少年舔了舔下嘴唇接着道,“好想吃,真的好想吃,好想吃更多的尸体,那些早已就腐烂的灵魂……”
阳羽眯着眼睛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最后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北京富商家里那个屏风是怎么回事,后来发现的那面镜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我……那条蛇……或者说你吃完腐尸我都会感觉寒冷。”
少年收起脸上的笑容,化成一条白色的蟒蛇顺着阳羽的腿边缓慢的往上爬,最后契合着纹身紧紧地缠绕。
寒冷与疼痛从纹身处突然袭来,阳羽一个没站稳重重地倒在地上,如无数针扎入身体,痛感一波接一波袭来。
大脑立即一片空白。
……
当阳羽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想要动身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费了半天劲才勉强支撑起上半身,可没支撑多久又重重地倒了下去,床边放的点滴架立即倒在一边。
屋外立即进来一老妇人,一脸惊讶地盯着阳羽看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查看。
妇人问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这些陌生的语言在脑海中一点点清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阳羽想要回答,可嗓子干的可以冒火,张着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会又来了几个人站在门口偷偷往屋里瞧,老妇人端着水杯赶走了他们,走到床前用小勺喂了点水给阳羽。
一个老人拄着拐棍从门外走了进来,扶着他的女孩瞧见自己后激动地喊道:“阳羽?你真的醒了?”
阳羽茫然地望着这些陌生的男男女女,脑海中想要找寻一丝过往的记忆,结果都是徒劳无功。
妇人端过来一个板凳,老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阳羽摇了摇头。
几乎是一瞬间,老人眼底升起一丝悲伤,沉默着拄起拐杖走了出去。
随他一起来的女孩倒是没走,站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说道:“阳羽,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小九。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的时间里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再继续做朋友!”
女孩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成月牙形,从她的笑容里可以感受到温暖。
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人没有恶意,阳羽点了点头。
妇人端了一盆水从屋外走了进来,沾湿了毛巾给阳羽擦了擦手,而小九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开始说:“你睡了好久好久啊,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醒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去了一次曼谷,那里气候宜人最重要是一年四季都很暖和,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那边玩吧。”
阳羽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阿姨是新换的,是爸爸找来专门伺候病号的,以前的那个阿姨就没再请了,你也不记得这件事了就这样吧……”小九低着头,那个阿姨是见过肖迫的。在他刚从局子里出来的那段时间一直都待在阳羽的家里,爸爸似乎是因为这个理由辞退了她。
抬起头忘了一眼阳羽,他居然扶着床坐了起来,看动作似乎要下床走动,吓得小九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你都躺了一年多了,不能这么贸贸然下床。”小九学过一点点医学,像阳羽这样卧床许久的人,就算再怎么按摩肌肉多多少少都会萎缩的,没有专业的康复训练可能很难独自站起身。
可这想法刚冒出来没多久就被狠狠的打了脸,阳羽扶着自己站起了身,迈着步子走了一圈。小九试着松开了他,这人起先还扶着墙走了几步,没过多久就独自站稳了身子伸了个懒腰。
小九:……
接下来的日子里,阳羽始终没能开口说话,然而令众人奇怪的是既然这次能听懂现代的语言,可为什么迟迟没办法说话呢?
要带去医院检查么?告诉医生:您好,我们这里有个病人一直不能开口说话,假死状态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突然自己又醒了过来,哦忘记说了当初我摁也是从坟墓里把他挖出来的。
医生:救命我要报警了。
自那天见面后那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过了大半个月后天翰带着阳羽从旧屋搬到了新家,据说这是家里新开的店顺手让天翰帮忙照应着。
阳羽没法开口说话,可去了一瞧才发现给自己准备的房间应有尽有。
小书房竹藤椅还有窗台上摆着的几盆多肉。
楼下是古董店,摆着各色的玉串瓷器琳琅满目,看着一个比一个漂亮可天翰说这些都是假的。
真也好假也罢,都不耽误阿姨每天将竹藤椅搬去小院里,阳羽躺在长椅上看看湛蓝的天,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