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璇玑冷笑一声,满带嘲讽道:“啧,你怎么还没死。”
沈玉在方睿从柜中出来的时候,就快步走到了方睿的身旁,方睿把沈玉护在了身后,嘴角微勾,可却没有半分的笑意:“还没给你这人妖上香,怎能先死。”
梅璇玑呵呵的笑了几声:“你想给我上香,我看你还是等下辈子吧。”随即视线落在方睿身后的沈玉身上,颇为哀怨的道:“小玉兄弟,你来了,拖家带口我也挺乐意的,但你把这玩意也牵来了,你对得起我吗?”
梅璇玑用个“牵”的词,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梅璇玑的话一落,方睿突的就把剑拔出来了,语气冷冽:“还是拔剑吧。”
梅璇玑嘴角露出嘲弄之意,骨扇一开,二十四扇骨的顶端又露出了短且极薄的刀刃,眼底之下也是一片冷咧:“正有此意。”
两人这一副势同水火的样子,沈玉所幸就走到了两人的中间,转头看了一眼方睿之后,又转头看向梅璇玑,非常无奈的道:“二位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梅璇玑对沈玉向来是没脾气的,咧嘴一笑:“可以呀,小玉兄弟,我给这玩意留个全尸。”
沈玉:“……”要不是雪蟾蜍的下落在他那里,她真想就此走人。
而方睿:“全尸?不然我干脆就不杀人,直接把他的手脚给卸掉,阿玉,你看如何?”
沈玉:“……”如果不是看他身上中毒未解,他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
☆、第76章 做牛做马
从敞开的门外吹进一股冷风, 秋季的冷风还没有冬季的冷风刺骨,可沈玉却觉得这道风让钻进了她的脑仁里面,寒风刺脑, 脑仁疼。
“阿玉你让开。”
“小玉兄弟,你靠边站, 刀剑无眼,以免伤到你。”
两个男人手中各种握着自己的武器, 蓄意待发,若是他们真动手了,这一间寝室大概也会变成废墟, 这都不是沈玉最担心的,她最担心的莫过于是方睿的身体。
表情异常的严肃,站在方睿的面前,眼神带着肃然的看着梅璇玑, “陛下身中慢心锁,不能用内力, 你要与他打, 那便是趁人之危。”
梅璇玑对着沈玉勾唇善意的一笑,再对沈玉身后的方睿露出了一抹讥笑:“以他方才的内力来看, 这三年里面, 内力倒是进步神速,还让我大吃一惊,要是他没有慢心锁这毒,或许我的内力都比不上。”
沈玉不懂武功, 可也知道梅璇玑说方睿在这未见的三年时间里面,武功进步神速,可方睿登基的这三年,几乎终日都是被朝务烦身,他又何来的时间来练武?
沈玉眼中的疑惑之色只是一闪而过,继而对梅璇玑说:“你想和陛下怎么打都没关系,待他身上的毒解开之后,你们两个想怎么一决高低,我沈玉绝对会置之不理。”
方睿目光落在挡在自己面前的沈玉身上,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他都看得出来,梅璇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梅璇玑看了看沈玉,又看了看沈玉身后的方睿,略微思索了一会,骨扇上的刀刃藏回骨扇之中,阖起了骨扇,双手付立在腰后,抬着下巴,仍然一副即便你是皇帝,我也要踩着你脸的孤傲表情。
“天机楼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要我说出雪蟾蜍的下落也不是不可以。”侧勾着嘴角,看着方睿,脸上只差没挂着“坏心思”
那三个字,继而道:“若是当今圣上给我做牛做马十天半个月,也是极好的。”
最后说到“极好的”这仨字,还对沈玉眨了眨眼,那一丝大抵就是:我已经给了机会他,他能不能珍惜,就看他了。
沈玉怀疑,梅璇玑做着梦的时候都想着该怎么折磨方睿,如今有机会了,又怎么可能放过。
方睿露出了个嘲弄的表情:“看来你是白日梦还没醒。”上辈子一直没机会弄死梅璇玑,是他的遗憾,他走了,就应该做鬼的时候,顺带回来把梅璇玑也拖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是□□味十分浓,沈玉觉得很是无奈。
“璇玑大哥,若是你不嫌弃,由我代替陛下,你看如何?”沈玉这也是无奈之举,方睿是一国之君,为他人做牛做马,传了出来,他这个已过直觉的威严就会全无,以后也很难让别人信服。
方睿伸手,把沈玉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站在她的身前,目光冷冽,这回没有想刚才那么强硬,倒是沉下了气,对着梅璇玑道:“雪蟾蜍的下落,若是你能告诉朕,朕就是欠你一个人情,但若是你不告诉朕,朕他日一样能找得到,只不过是多花些时间而已,届时你觉得朕真的会放过天机楼,百万雄军前,你天机楼即便是把大启的机密告诉了敌国,朕也能在哪之前灭了你的天机楼,你信不信?”
梅璇玑直接白了一眼方睿,不屑道:“你当真以为我梅璇玑是尔等贪身怕死之人?要不是你方家的先祖曾今对天机楼有过恩,现在你不过就是一具尸体。”
也是因为这个恩情,天机楼这些年虽然有很多关于皇室的重要信息,却从来包得密不透风,半点也没有透露出去。
五指并拢剑柄,冷飕飕的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
梅璇玑斜眼的看了一眼他,并没有动手:“要不是小玉兄弟站在你那边,怕伤了他,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听梅璇玑这语气,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