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瑶急的直跺脚,捂着脸想要阻止她哥继续说下去。
“呦,怎么这会还害羞了,顾老弟没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天天念叨,这好不容易来了反而是没见你去过几次了,顾老弟,你可不知道我这妹子对你这竹园有多伤心,前段时间寒冬腊月的时候,亭子上的积雪堆得厚了些,前面的砖瓦就有点承受不住落下来,我这妹子自个身体还不舒服呢听了消息当时就冒着大雪跑出来,说是怕砸到了你亭子前最喜爱的那几株腊梅。”
谢珏瞄了谢瑶一眼,替自己妹妹牵桥搭线简直不遗余力,笑声又大又放肆,“我说不就几株腊梅吗,就算是砸到了我再给你弄几盆过来不就成了,你知道我这妹妹可说了什么.......”
谢珏挑了挑眉毛,卖出去一个关子,视线略过顾长生落在一直静静坐在一边可怜兮兮望着面前那盘烤鸭的陆时年身上。
“哥,你再这样说下去我可就要生气了。”谢瑶羞得满脸通红,帕子严严实实捂着脸,可被余光一直瞄着她的陆时年发现她眼角在偷偷看顾长生的反应。
谢珏的当然不认为她会生气了,反而是说的更大声了,视线也灼灼的看向了顾长生,一拍桌子又豪迈地喝下去一杯酒:“我这妹子说那可是你亲手养的,就算是买回来一院子也不敌那一株,我就奇了怪了,不就是普通的腊梅么,我看也没多好看,结果我妹子当天晚上从竹园里回去就发烧卧床,足足有一个月才好利索了,顾老弟,你说说你养出来的那腊梅跟我买回去的究竟是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是独一无二的品种,下回有空了我可要好好品鉴品鉴。”
前两天散步消食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亭子前面一堆乱糟糟的杂草踩断了的陆时年:“......”
那竟然腊梅,没发现啊?
“哥,你怎么又胡说八道了,小翠,快把我哥手里的酒杯抢下来,他喝醉了。”谢瑶气的身体都发抖了,脸也臊的通红,可是目光却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顾长生的身上。
小翠在后面嘿嘿笑着:“小姐,少爷的酒杯我们当下人的可不敢碰,我们可不像某些人似的没有自知之明,主子们吃饭自己还要凑热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陆时年身子一抖,头埋得更低了没说话。
谢家少爷和小姐更是选择性地不出声了,桌上一片沉默,只让陆时年独自一人尴尬。
顾长生又端起酒杯:“什么稀世品种,不过是普通的腊梅罢了,若是谢小姐喜欢,我再送小姐几盆,不过那株可能不行了。”
谢珏和他碰了一杯:“也是,那株是顾老弟的心头好,我妹妹可不是夺人所好之人。”
顾长生抿着笑摇摇头,看向陆时年:“什么心头好不好的,只是那株腊梅被内人前段时间不小心踩坏了,可能也活不了了,我就让人处理了一下。”
谢瑶两只眼睛瞪得堪比铜铃,猛地站起来射向陆时年:“内人?”
顾长生仿若没有察觉到她口气里即将pēn_shè/出来的怒火,倒是攥紧了一边低头看似要把自己埋在一堆菜里的陆时年,神情的注视着他:“是呀,我跟红衣早已约定终生,等我考试结束便正大光明迎娶她。”
说着视线轻飘飘落在小翠的身上:“内人的身份自然跟下人丫鬟不一样,又如何同桌而语。”
小翠一愣,脸颊微红,脚步微挪,企图用自家小姐挡住自己。
“不可以。”谢瑶情绪激动,差点掀翻了面前的一桌精致菜肴,面容扭曲地看向陆时年。
“谢瑶,坐下。”谢珏声音虽然带了三四分笑意,但是却掷地有声,谢瑶不得已愤愤不平地坐下了,偏着脑袋鼻子都能碰触火来。
谢珏视线轻飘飘地扫过陆时年,眼光一瞬间的狠辣独到:“我看红衣姑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呀。”
顾长生在谢瑶出声的瞬间,眼底的酒意就已经去除了三四分,黑漆漆的眼眸里盛满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暗沉,强忍着一身的怒气没有说话,这会听见谢珏又这样说,语气也带了三分不好:“自然不是京城人。”
谢珏端着酒杯,视线斜睨着陆时年,语气轻佻:“红衣?这名字可真有趣,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好人家姑娘会取的名字。”
顾长生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面皮憋得通红,脖颈处青筋暴起:“谢大哥。”
谢珏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顾老弟,你人生性单纯,可能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红衣姑娘之前也说过家境不好,想必是从小就在外摸爬滚打经过打磨过的,我想......”上调了那一双fēng_liú的凤眼,看一眼陆时年,“作为顾老弟的朋友来说,红衣姑娘长相上乘,若是能收了自然是好,但是却当不起一家之母的责任,还请顾老弟三思这个。”
顾长生敛了心神,深吸一口气:“谢大哥,我和红衣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谢珏面色一板,一拍桌子忽然严厉起来:“顾老弟,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了,那我谢珏有事便说事了,我妹妹打小就喜欢你顾老弟想必不会不知道吧。”
“哥。”谢瑶叫了一声,但这次却没有制止他。
谢珏也不答应,自顾自往下继续说:“顾老弟,你现在拉着一个不明不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