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古源时代,有一个叫做孟郊的私人,写过一首题为《游子吟》的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大意就是即将远行的儿子啊,你身上穿的衣裳是母亲手中的线做的呀。临行前将衣裳缝得细细密密的,就怕在外日子久了破损。谁说做儿子的这颗象小草一样稚弱的心,能报答得了母亲像春天阳光一样的慈爱呢?这首诗以富有感情的语言,表达了一位慈母对即将离开自己的儿子的深深的爱。古源人就将这首诗总结成了一个成语,寸草春晖,用来比喻父母的恩情沉重,难以报答。”
小竹子听得很认真,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他疑惑地问:“衣服为什么是用线做的?不是布吗?”
“哪怕现在,很多的衣服都是用棉做成了,棉花你知道吗?是这样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他会不停的问为什么,王晔也不会觉得烦,每个为什么都会仔细的回答。而且小竹子从来不会问重复的问题,他的理解能力和记忆能力实在太强了,就像一个干渴的海绵,王晔说什么都会丝毫不差的记下来。
王晔并不知道,自己为日后享誉宇宙的唯一六星学者,起到了多么重要的启蒙作用。
就在这样的解释中,两人吃多了晚餐,聊了整个晚上,直到最后小竹子打了哈欠,对王晔说:“王晔你能唱歌吗?我想睡觉了。”
“今天不回去睡吗?”
小竹子摇头。
王晔也不觉得有什么,抱着小竹子去了卧室,将他放在床上,然后躺在床边上,清唱了一首鲁冰花。
夜风吹拂窗幔,掀开星空的一角,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就像王晔的歌声一样在舞蹈。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小竹子眨了眨眼睛,眼眶有点红。
王晔摸了小竹子的额头说:“想妈妈了?”
小竹子摇头,没有说话,翻身扑进王晔的怀里,就不再说话了。过一会再看,已经睡着了。
王晔浅笑着,换了个姿势,仰躺在了床上。继而又叹了一口气,眺望窗外的星空,心里的思念如同一根细长的丝线,那一头牵着远处的父母。
与蓝武的谈话,让他的思绪沸腾,哪怕两亿的星币,也无法压下他对父母的担忧。与小竹子相处的过程,更多是在重温当初与父母一起的日子,每次想起不知道踪迹的父母,他都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现在看来,天勋作案的嫌疑是越来越小了,甚至排在了“意外”之后。反而是“上帝之手”的嫌疑越来越多,只是自己困在红星上,连天网都上不去,又怎么查消息呢?
辗转反侧,就这么思考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天勋一边松开袖口,一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