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殿下,您这是去见姐姐,又不是去见情郎,干嘛这么紧张,还在乎自己的衣着。”
流锦被越星遥给逗笑了,先不说自己主子的年纪,还没有到想那种事的时候,自家主子的这番作态就挺逗的。
这个样子,倒真正的的有些像孩子了,露出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表情。
“我只是想给皇姐留下最好的印象。”
越星遥强调,表情仍然难掩忐忑。
一别已是六年,皇姐已是十八岁的少儿郎,她也已经十二岁了。
六年啊,那么那么的漫长。
可是日复一日中,时间好像都过得那么快。
不知道大皇姐如今会是什么模样,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带着她当初送给她的离别礼物。
“听说这次大殿下回来是立了大功了,皇后娘娘要去迎接她呢,主子可以同皇后娘娘一道去。”
流锦替越星遥整了整衣衫,确定已经没有差错。
“好。”
越星遥想起了自己书案上,染了墨迹的那一封信,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收拾,赶紧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稳住自己的脚步,挥了挥自己的衣袖,镇定的往前走。
流锦将房间的门合好,再跟在她的身后。
在皇后的宫殿门口,皇后已经带着一帮宫人站在了那里。
“遥儿,你大皇姐回来了,待会见了她不要失态,知道吗?”
“嗯。”
越星遥扭捏了捏的小拇指,让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
她原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面对有关于苏辛的那些人那些事情,就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冷静下来。
其实也不就是自己的一位久别的姐姐从外面要回来了吗,可是那个姐姐不是别人。
越星遥跟着皇后的脚步,心不在焉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恭敬的给皇上行了礼,然后站在门口张望。
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在青石板上敲击出特别的声音,细细的尘土在空中飞扬,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细微和透明。
越星遥的心跳只是此刻和青石板被敲击的频率保持了一致,一下又一下的,心脏在胸腔中好像要破土而出。
越星遥微微的踮起了自己的脚尖,将脖子伸长了一些。
她来了。
苏辛利落的翻身下马,只是此刻她的气势已经和六年前大不相同,如果说六年前她只是一只沉睡的雄狮,一把没有开鞘的利刃,珠子的光华都被掩盖在厚厚的一层面具之下,无人可窥视她的真正面目,就像一片平静的湖水,寂静到可以死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周身透出来的气势让人有些不敢直视,那是边塞烽烟缠绕出来的血色。
那湖水已经不再平静,而是在翻滚着,冒着激荡的泡沫。
“母皇,父后。”
苏辛行了礼,她这一次回来,并没有带很多人,毕竟边关的那边是她的军队又不是很亲信,尽管她有亲信在那边,但是是不可能带回来让别人知道的。
这次回来只带了几个人而已,并不多,毕竟她去的时候也只带了锦绣一个。
“五妹妹。”
苏辛眼神落在了旁边的十二岁的孩童身上,点了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苏辛穿的是比较方便行动的衣服,脖子露在外面,所以她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饰品也自然落入别人的眼中。
越星遥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并不是好时机,而且那些话就像堵着她的喉咙一样,怎么也没有办法吐出来半分。
越星遥的嘴唇有些颤抖,但是她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手掌心,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真好,大皇姐还带着她送给她的东西,没有又被丢下,说明也没有被忘记。
时间可以消磨很多事情,起码对苏辛而言是这样。
她已经不是很能记得这个孩子长什么模样,但是她始终没有忘记越星遥,忘记是不可能的,这可是这个世界的大人物,拥有着粗壮的金手指的主角,而且她让十四爷时时刻刻的监控着,因为都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除了当年越星遥和皇后的对峙,苏辛再没有看过关于她的影像。
那些怜惜的情感已经被冲得淡薄,因为知道了对方的底牌是什么,所以也不在忌惮。
最可怕的不是已知的威胁,而是未知的恐惧。
苏辛在边关的这几年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她不仅仅是要求自己进入高强度的训练,不管是内功还是体术,或者说那些招式,都被她练到了非常熟练的地步。
在没有战争发生的时候,这段时期他会和别人进行挑战,当然那不是她挑衅的手段,只是她建立威信的一种方式。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在骨子里都有着崇拜强者的信念,只要你足够强,就会有人追随和信服你。
在开战的时候,苏辛更是不吝啬于表现自己的才能,所以才在六年间建立了非常多的功勋,远远不止她报给皇上的那么多,因为她还不想光芒太盛,虽然现在几个妹妹都还没有成气候,只有二皇女的年龄勉强过得去,但是那些妃子的母家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因为继承人比较多,所以很多人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如果能够支持自己家的人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支持别人家的呢。
苏辛在军营里也学到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是她最开始的时候在黑暗世界里学不到的,战场上的一往无前,更是让她觉得痛快,能主宰别人生命的感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