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先低头看了景玉啄一会儿,见他似乎是真的心悦诚服了,也就松开了他。景玉啄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都顾不上先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土,就伸手帮陆念先理了理他在打架中变得皱巴巴的衣袖。景玉啄这样子非常狗腿,就和电视里演的小太监似的。陆念先挑了挑眉毛,淡定地接受了他的服侍。
忽然,景玉啄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电话是野狼里的一把手胡萌打来的。
这里说句题外话。胡萌,道上人称猛哥,他的爸妈给他取名字时,“萌”这个字还没有“萌萌哒”的意思,指的是草木的芽,常用于描述植物发芽的过程。他爸姓胡,他妈妈姓孟,觉得胡孟不够好听,就给他取名叫胡萌了。他这两年一直给爸妈做思想工作,想要把名字改成“胡猛”,结果爸妈都不同意。
景玉啄立刻走到了一边去接电话。为了防止他人偷听,他一边打电话,还一边走远了。
看着景玉啄远去的背影,想着自己被整理到一半的衣袖,陆念先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服侍圣上时还敢如此不专心,若放在以前,这人早分分钟被拖下去打板子了。呵,这样的人迟早会恃宠而骄的。
记仇的陆皇帝在心里用小黑本本给景玉啄记了一笔。
野狼er们都站在原地没动。毕竟景玉还在陆念先的脚边搁着。他们要守护军!
陆念先继续皱着眉,目光像教导主任一样锋利,将这帮小混混们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们的陆皇帝指着其中一位个子最高、最魁梧的说:“你,藏獒,站出来。我们聊聊。”陆皇帝直觉这人最好套话。
被点到的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我?”
陆皇帝点了一下头。
藏獒同学委屈地说:“我、我不叫藏獒……”
陆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藏獒同学连忙挺胸抬头,很识时务地说:“当、当然,藏獒这代号很气派,我以后就是藏獒了!”
“他叫什么。”陆皇帝冲着景玉啄离开的方向微微抬了下巴。
“那是我们的军师,代号独狼!”
“我问的是真名。”
“像军师那样神秘的人物,他的真名岂是人人都能知道的!”藏獒同学骄傲地说。
“……”
这帮人简直有病!病得不清的陆念先如此想到。
陆皇帝不打算继续和这帮有病的狗崽子废话了。他弯腰捡起自,慢慢朝巷子外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叫私人司机来接他。这司机因为找不到他急得都快要哭了。要不是景玉啄多事,陆皇帝其实已经搞定那帮成年混混并策反他们去搞自己堂兄了。不过,虽然被景玉啄坏了事,陆皇帝却不怪景玉啄,毕竟这种偶尔被陌生人保护了的感觉还挺不错的,非常符合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
野狼er们依然站在原地,目送陆念先离开。
忽然,已经走到巷子口的陆念先挂了电话,猛然一转身。野狼er们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陆念先再次把几位小混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藏獒同学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给你看看病。”
哈?
藏獒同学回想了一下陆念先的武力值,乖巧地走到了陆念先面前。
陆念先伸出手指,搭在了藏獒同学的脉搏上。藏獒同学紧张地看着陆念先,却觉得陆念先的脾气好像一下子好了很多,看上去没有刚刚那么暴躁了。陆神医沉吟片刻,温和地说:“你最近夜间睡眠不好,以至于白天哈欠连天提不起神……你该吃点安神养心丸。莲子百合粥也不错,都是蕴养心神的。”
藏獒同学傻傻地看着陆念先。
陆念先却松开他,看向了另一个人,说:“吉娃娃,你过来。我再给你看看。”
身为在场野狼er中个子最娇小的那人,默默领了吉娃娃的代号,走到陆念先面前。陆念先同样是先替他把脉,然后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道:“我见你脸色发黑、手脚冰凉,这都是肾阳虚的表现。”
最近确实有些怕冷的吉娃娃忙问:“那、那我吃点什么药啊?”
“吃金匮肾气丸吧。”陆神医淡定地说,“光吃药还不够,以后万万不可沉迷于胡思乱想。”
吉娃娃立刻点头应下了。
在场的野狼er都有些傻眼。因为,从藏獒同学和吉娃娃同学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陆念先的诊断结果应该是对的!可是,陆念先瞧着也不过是高中生的模样,他竟然会看病了?!这是天才啊!
有个刘海挑染了一抹蓝的混混主动跑到陆念先面前递出手腕,说:“您再给我看看。”
陆神医仔细看了一抹蓝两眼,说:“我就叫你小哈吧。小哈啊,你的症状非常明显,我不用把脉就知道了。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如果硬要找点毛病出来……这样吧,你以后就每天坚持多吃点核桃吧。”
小哈忙不迭地应了。
只怪陆家的司机来得太快,陆神医没能替在场所有的人看病,就意犹未尽地回家了。
等他到家时,陆妈妈正待在客厅里陪莫怀君搭积木。莫怀君不爱说话,陆妈妈也不吵他,只在一旁安静地递积木块。见陆念先似乎很高兴,陆妈妈语气轻柔地问:“学校里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吗?”
“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