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你去看看张副官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就去瞧瞧那个冰山脸,走了”莫测点头示意,望着尹新月离开了房间,欣慰的笑了一下,就算表姐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却也知道他对姐夫的爱有多深,看了看回头去准备医用品。
张启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低头想些什么,尹新月端着水果走进来,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还在担心张副官?”见人不作声,把水果放在了茶几上坐在了张启山身旁,“张副官吉人自有天相,他一路跟着你从东北过来,经历过多少生死,都逢凶化吉了,所以这次,也一定没事的。”新月很会安慰人,张启山嘴角也终于扬了一下,“刚才吓着莫测了吧,等到副官好了,我亲自去和她赔礼道歉”。
尹新月却噗嗤笑出了声,“我们的张大佛爷还有和别人赔礼道歉的时候,我以为你只会高高在上的去看人呢。”这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张启山歪头看着她,尹新月顺势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他的手上,“你不用去和她道歉,我们都理解你,我当时不也朝你发火了嘛,算是扯平了。”这拔枪的事情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悄悄过去了。
莫测给副官打的镇痛药虽然引起了药效对抗的反应,但是因为本身镇痛的原因,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当药效渐渐消散的时候,那种彻骨噬心的痛才真正的袭来。
副官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急忙背过身倚靠着门,虚汗满身还有那腿根刺眼的红,他咬了一下嘴唇,找过毛巾打算擦洗,竟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到手扶着床边却站不起身。他害怕喊出来的声音让张启山担心,也不想这些秘密流出去,于是将毛巾卷成卷,颤抖的横在嘴上用牙咬住,手紧紧攥住腹部的衣衫,跪在床头的地上忍受着来自于小腹犹如刀绞一般的剧痛。这种疼,疼到他只能将牙齿咬麻,只能胡乱抓紧身旁的物体去寻求一丝解脱,只能独自忍受这一刻的撕心裂肺,最终一个人虚脱着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稍许之后,莫测提着药箱敲了敲门,“张副官,我是莫医生,你现在好些了么?”见屋内无人应答,又敲了几下,“张副官,你在吗?”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昏死在地上的人,莫测睁大了眼睛,“张副官。”她忙放下药箱,用力拖起已经浑身湿透的人将他扶到了床上,伸手去拽他口中的毛巾,才发现毛巾被死死地被咬着根本扯不动。当务之急是救助他的性命,莫测轻轻掀开张副官的衣服,发现□□早已被鲜血浸染,却没有什么异物流出,这种疼痛也难为他一声不吭的扛了下来。
伤口处理的过程几乎让莫测窒息,她甚至无法想象副官在离开的几日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这种伤害程度几乎可以比拟封建王朝的宫廷酷刑。血止住了,伤口处理好了,莫测找了副官衣橱里的衣服给他换了一身,当一切处理妥当之后,那毛巾才得以拿掉,莫测抿了抿嘴唇,心疼的给副官盖上了被子才关门出去。
“恩?你回来啦,张副官怎么样了?”她的表情佯作平淡,“表姐,姐夫,张副官已无大碍,正好药效相互抵消,现在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事了。”张启山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嘴角才有了一个明显的微笑,尹新月也开心的吃着水果点着头,“表姐,姐夫,我先回房间了”恬静的一笑背过身离开了房间,此时只有莫测知晓,张副官的现状只是暂时缓解,而他腹中很有可能被强行塞入了一个类似于巢体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就不奇怪他会有与流产相似的迹象,很大的可能就是药剂打入的是男子的授体,与他腹中的巢体发生作用,正好镇痛剂消灭了这个反应,可是这并不是解决的方法,如果这个东西一直存在,那么将会后患无穷,这一切,莫测没有告诉任何人。
“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的深夜,佛爷就坐在身边,见他清醒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温柔托起他的后颈,倚靠着枕头,手里端着药吹了吹,“喝了就好了”副官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张启山的眼睛,一刻不曾离开,他伸手端过了药碗,张启山笑了一声,“快点喝吧,”药下了肚,一碗粥也喝了,寒暄的说了几句话,张启山没多问什么,打发他早点休息,有事第二天再说,于是转身出去了。
夜静的很,副官身上有了力气,下床找出了纸笔写着一些东西,后封面四字“佛爷亲启”,遂将写好的信纸放于枕下,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闭了闭眼睛,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张府。
信上写了什么无人知晓,众人只看到张启山拿着信的时候青筋暴露,愤怒的将信揉碎在手里,几近疯狂的朝屋外大吼“立刻,全城通缉张副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是!”亲兵四散开来,张启山抚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