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无色之王可以影响其他的王权者,具有不定的因素。一言大人曾经跟我讲过这个。】
【是,正是因为这样。若是想将石板的异动平定下来。必须要用无色石板来稳定。】
它在小黑看着脸色苍白少年,想到什么猛烈收缩的瞳孔的表情下,说出了让他不可置信却是真实的话语。
【只有用无色之王的石板去互相抵消石板的力量才能控制石板。】
【所以,他必须消失。】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不忍,却也明白如今的处境。这是曾经发生的历史,他无权改变只能叹惋。
可是威兹曼呢?若是同时失去两位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此的伤痛让她如何一个人承担?
小时候的他,在得知双亲车祸身亡时,眼睛里的脆弱和迷茫,甚至对这个世界的厌恶,还有对活下去希望的渺茫。如今这种痛苦,他要在威兹曼的身上看到吗?还是说,威兹曼承受着的痛苦,呈现在了小时他的生活之中?
石板告诉他这段记忆是被封印的记忆,所以为何被封印的记忆,不是过早的解开偏偏在小白离去又或是偏偏在黄金之王逝去的时候解开?
少年沉默的推开扶着自己的国常路大觉,艰难的站立起来。缓缓地走向远处使用力量让德累斯顿整座城市浮动的威兹曼。指尖触碰到银白光环外围时发出焦灼的声响,他却依然没有停步。
白银的光芒,与威兹曼很像。永远不会受到尘世污染,坚持己见,用自己的力量照亮别人的道路,温柔而体贴。一个人承担巨大的责任却并不告知任何人。
呐……威兹曼,你是不是傻?
少年全身的皮肤被灼烧的通红,甚至泛出血色,却依然坚持到威兹曼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他。威兹曼身体微楞,转过身想要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丢出白银力量的范围外。
忽的从少年身体内窜出两道无色的触手,将威兹曼的手牢牢固定无法动。少年脸上的皮肤呈现龟裂状,血液可怖的顺着细小的伤口流淌。
威兹曼眸色闪烁,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音色沙哑,像是在抵抗什么,他眉头紧皱,声嘶竭力道。“快从我身边离开!!阿朗!”
他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甚至痛觉。并不是力量流失而导致的任何不适。所以,身体内隐隐作痛的是什么?
他能感觉到威兹曼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神智,只是一切已经无法停止了。之所以恢复,是因为德累斯顿石板接收了自己的最后力量包括本身。
“呐,威兹曼。”他吃力地抬起手臂,凭借感觉抚摸威兹曼的脸颊。嘴角微笑,声音哽咽却轻快。“若我不是人类,甚至不是任何一种生物……你还会,继续爱着我吗?”
手上的皮肤变得通红,渗出的血迹被他擦拭在威兹曼的脸上,他没有等威兹曼的回答,抬起脚尖吻上惨白发抖而又干裂的嘴唇。
口腔甚至器官和管道的痛苦他都已经无法感知。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渗出的血液充斥着他的口腔,他却无法感受到味道。
一直都是威兹曼所掌握的主权此刻却被他牢牢抓在手中。他笨拙的用舌尖挑开威兹曼颤抖的唇,小心翼翼的触碰他疲软的舌头。
口腔中渗出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妖艳而又诡异。
少年感觉脸颊上被冰凉的液体打湿,松开嘴巴,扯下眼睛上蒙住的纱布,眼睛里充满不舍与决绝。指尖被液体打湿,他微笑地说。“威兹曼,我一直都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因为我觉得,威兹曼的想法就是我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一次,我却想自己做一次主。”
“威兹曼,为什么要哭呢?”他柳眉微弯,笑的可爱。“这可是我第一次做出的选择,威兹曼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
“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他垂下眼眸,吐吐舌头。“我是德累斯顿石板的实验体没错,可是却是德累斯顿石板的一体。”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威兹曼声音沉稳,少年抬起头与他对视。银白的眸中倒映着自己丑陋的样貌,唯一清晰可见的是那双清澈的蓝黑色的眼珠。
原来,自己也可以拥有这种眼睛和神色吗?
他笑笑。“之前就想起来了。”
不远处的德累斯顿石板忽的颤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少年回过头看了一眼。“看来,融合已经开始了。”话没说完他的身体泛起光芒,在已经泛白的天空的背景下显得如此神圣。
“不能,留下来吗?”威兹曼呢喃。
少年眼睛瞪大,微笑着流下眼泪。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嘴角挂着笑容却苦涩的不成样子。“你知道的。”
曾经有人告诉他,开心的时候一定要笑。不开心的时候,一定要宣泄的哭出来。而他如今却是笑着流眼泪。
开心吗?开心,他守住了与威兹曼的回忆,守住了威兹曼这个人,守住了他们的曾经。
悲伤吗?也许吧,因为今后陪在他身边的人,再也不是他。
为什么,不是人类的他,却会感觉到胸口的痛。为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感官的他,却能感觉苦闷。
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威兹曼感觉到手上的束缚消失了。眼前的人离自己如此的接近,他踉跄的跑过去,伸出手。眼中倒映着少年逆光微笑却止不住泪流的模样,即使皮肤已经完全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