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很疼，像是被从中间劈开。随着对方粗鲁的动作，他能感觉到鲜血顺着皮肤流下。
脸颊被按着蹭在水泥地上，反复摩擦，火辣辣的痛。张固恍惚间想到，他之前时设想过这种事情的，在大海中那张鲛绡覆盖的大床上，在湛蓝的海水包围中，与喜欢的人一起。
但是还没来得及。也许永远也来不及了。
“钟……韵……”张固呓语一样地轻声说道。
但是这个声音并没有被正在施暴的人听到。等发泄过后停下来，钟韵看到张固那张满是擦伤的脸，才觉得心中的恨意缓和了一些。
很痛苦吧，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吧，我就要你尝一尝我曾经受过的苦。钟韵抬起脚踩上张固的脸颊，用力碾了碾。这只是开始，别死了。
张固□□了一声，虚弱地吐出两个字，“钟韵……”
“叮，目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35。”
酷刑一遍遍地重复着，他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个人，有多少次。
张固被身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弄醒，就听到有人在粗暴地踢着他的小腿：“醒醒，等你朋友到了，你俩就可以走了。”
张固猛地一激灵，他现在还是双手被反绑，连衣服都没穿，“不，别让他过来，求求你，先给我衣服……”
那人嗤笑道：“不过是个婊-子，穿什么衣服，没把你直接扔大街上就不错了。”
说话间，钟韵已经被带过来了。张固勉强抬起头看向他，看到钟韵衣物都完整，松了口气。可是钟韵眼中是陌生的情绪。
那是嫌弃的、厌恶的眼神。张固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再看他。现在他狼狈至极……而且肮脏。被那么多人上过。
那人推了推钟韵：“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带他走，过一会老子改变主意。”
张固听到这个，挣扎着起身。他顾不上自己的样子了，必须马上跟钟韵离开，如果他们改变主意，钟韵很可能会被当做发泄对象。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被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衣服罩在头上。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他朝着钟韵的方向走去，一边说着：“走，我们快走……”
钟韵皱着眉头上前，先将他的手解开，然后把衣服给他套上。做完这些，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丝毫不管后面踉踉跄跄的张固。
周洛：“很好，非常好，管吃不管埋。”
008：“这个……是剧情设置……人物那个性格〒▽〒”
周洛：“我刚刚特意没有屏蔽痛觉陪着他爽了好几把，才给我涨了十个好感度？”
008：“您自己也有爽到的……”
周洛：“嗯？难道我不该爽吗？又没有影响我的演技。”
008：“(-^o^-)”您开心就好。
周洛：“这么好的机会，必须抓住尾巴再接再厉，刷好感。”
两人走在大街上，张固狼狈的外表和浑身的血迹，让路人频频侧目。可是他神色木然，眼里只有前面的钟韵的背影。
这一刻，他离他好远。
张固忽然向前快走了几步，后面的伤口又裂开，鲜血顺着腿留下来。伸出手握住钟韵肩膀，“钟韵，你没事吧？”
钟韵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伸手打开了张固的胳膊，“别跟我说话。你真-贱。被那么多人上，很爽是吧？”
张固眼里满是痛苦：“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
钟韵猛地推开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迈开腿向前大步走去。
张固着急地跑了几步，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钟韵听到身后有扑通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人类已经晕了过去。
顺着腿流下的血滴在他走过的路上，现在在他身下流成了一个小水洼，他眉头紧锁仿佛，即使昏过去表情也含着痛苦。
钟韵恍惚了一下，这个人类，在刚刚被自己救回来的时候，也是死里逃生，却没有这么痛苦。是因为刚刚，还是因为自己？
“叮，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40。”
作者有话要说： 周洛：这个目标人物真不友好。
008：您再忍忍。
周洛：不过我喜欢！有性格！
008：⊙﹏⊙ 又瞎操心了。
第46章 鲛人海
饭菜熟悉的香味钻进味蕾，这是家的味道。手指动了动，身体先于理智行动起来，张固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熟练地推开卧室门，“妈……”
只叫了一声，就被纳入熟悉的怀抱。“臭小子，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一个微胖的女人哽咽着说：“担心死我了！”
张固一下子清醒过来。昨天发生的事……身上的疼痛与记忆一同袭来。
他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妈，我这不是没事吗？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张固妈妈抹了一把脸：“你还说，昨天是被你朋友背回来的！怎么一回来就被打劫了呢？你就把东西给他们嘛，性命最重要啊……”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背回来的？想到昏迷之前看到钟韵厌恶的眼神，张固四下搜索着，发现钟韵就在沙发上坐着。
张妈妈继续说道：“多亏了小钟，不然你可怎么办！这么大了也不让我放心。”说着，她推着张固坐到沙发上：“你们先看会儿电视，那个，小钟，你想吃什么，尽管跟阿姨说啊！”
钟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