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娘张罗的紧,海棠倒是一点儿都不慌,劝了她几回,只说自个儿还小,不想说亲,都被张二娘说教一通,给数落回去了。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由着她娘去。
只是有一件事儿倒是让她膈应的慌。
开了年,隔壁杜鹃还有三四个月就要临盆,柱子便不再进山了,日日守着她,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何时何地,海棠总能无意碰到他,有时是在河沟取水时,有时是在后院地里给花椒树洒水时,抬头低头的,总能见他。
柱子远远的站着,不上前与她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痴痴的看她,这让她又是心疼又是反感,常常不得不狼狈而逃。
她心里还是喜他的,可她不能忍受,他都要当父亲的人,怎能这般对着别的女人眼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