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亓徵歌拱手向面前不知何时寻来的小师叔行了个礼,直起身后又是面色如常,平静地看向了来人。
“琹儿,师兄同谷主在卷纱阁等你。”小师叔言谈间倒是并没有看亓徵歌,反而盯着陆莲稚看个没完,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又看起了四肢身形,俨然一副望诊病人的架势,仔仔细细将陆莲稚看了个遍。
“这位便是你那个……连理之枝?”小师叔倒是并不在意,反而十分有兴趣地问道:“陆放游的独女?”
陆莲稚拱手应道:“见过前辈,晚辈陆莲稚,家父正是陆放游。”
小师叔向来云游放浪惯了,常常隐姓埋名在各处行医,看什么都要开阔几分,亓徵歌倒并不担心她会对陆莲稚说什么,便由着二人一问一答,向卷纱阁而去。
眼下曲闻竹也早就将话说了开,一时谷中无人不知,那位年少绝艳的江湖客,原来竟是谷中千金两载以来的连理之枝。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卷纱阁上,将静修中的亓元解给堵了个正着。
“亓琹,你究竟是何意思?你究竟想要如何?”陈师叔甫一见到掀开纱帘进入高阁之内的亓徵歌,便站了起来,质问道:“你归谷究竟是想要再给众人看个笑话,还是……”
陈师叔看着随后进入的陆莲稚,指责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的精光如炬一般,紧紧盯住了陆莲稚。
亓元解始终在一旁,不咸不淡、不置可否地看着眼前一幕。
“在下江湖剑客陆莲稚,见过各位高医大人。”陆莲稚不慌不忙舒缓前行,向眼前人鞠躬作揖,再起身时,看着陈师叔的眼神毫不畏惧,更没有丝毫讨好意味,堪称风骨十足。
亓徵歌向来看惯了陆莲稚在亓元解面前百般讨好,见了眼前一幕,不由也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