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忽然有种“还是别冒险了,这样能与陆宇在一起,我也知足”的念头,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太自私。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忐忑不安着感应心绪,没有不详,还好,没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面庞沉静到寂静,把千机叶谨慎妥帖地贴放在那少年的额头眉心,再用纱布松紧适度地缠绕绑缚,以免中途意外脱落,然后凝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年的神色,同时伸手,以内气在少年体内流转,试图看看中间能否帮助陆宇什么。
——我开始了,你用内气压迫千机叶一点,我自己出不来……
是陆宇平静从容的呼声。
“噢。”小黑哥忙伸手轻柔地按住千机叶,缓缓放出内气,把千机叶往少年眉心“推压”。
忽然那少年浑身一颤!
他知道,他们准备了半年多的计划,现在开始被陆宇实施了!
他紧张得肌r_ou_绷紧如钢铁,只见面前这抢劫犯少年不停地颤抖痉挛,有些帅气的面庞惨白一片,像是经历莫大的噬魂痛苦,他忙将内气往少年体内缓缓灌输,至少要抚平这副身体的本能痉挛。
过程出乎他预料的快。
几乎就在他忐忑不安,忘记呼吸的时候,突然少年停止了一切颤栗,自己平静了下去。
“陆宇?”
他试探着呼唤,浑厚阳刚的声音,轻柔小心地像是呼唤婴孩儿。
没有任何回应。
他心底咯噔一下,头脑懵住,转念想起他和陆宇之前探讨的结论——人和人不同,即便夺舍成功,只怕也会有一段的适应期,无法说话或者动弹……
那么,陆宇只是在适应这具新的身体,仅此而已,吧?
他当真是忘记了呼吸,憋得胸肺闷疼才急忙用力喘气,然后就发现面前这少年眼睫毛颤了颤,他浑身一僵,再次屏住了呼吸,j-i,ng壮的身躯像石雕般一动都不敢动,仿佛稍稍一动就会惊吓到面前的人,他瞪着眼珠子盯住少年眼眸……
少年缓缓睁眼,与他对视,漆黑的眼眸明明轮廓陌生,却偏偏给他一种让他无比眷恋的熟悉感,仿佛千万人中,他只需一眼,就能分得清哪一个是他的爱人,更何况这少年此时的眼眸中,更有让他沉溺其中的、铭刻入骨的温柔和深情。
他心头一颤,刹那间眼泪流出,嘴角偏偏忍不住微微地扯起,形成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敦厚帅气的面庞,悲苦思念得让人看着心酸,他几次张口,最终才低哑着喊出声:“陆宇!”
陆宇还有些没能适应的僵硬,暂时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只是微微地冲着他笑了一下。
就这么一笑,立时让小黑哥想起刹那芳华,想起雪山之巅最初的清辉,想起曾经在血衣巷旅馆里,他就被陆宇那么淡淡的一笑迷了心神,即便是想着:原来这小子喜欢男人。也没有升起半点厌恶反感。
陆宇!
是陆宇,他小黑哥的爱人陆宇!
他忽然一下子哽咽起来,那么刚强坚毅、沉稳理智的大男人,此时跪在后座前,眼睛一眨不舍得眨地看着面前熟悉的眼眸,泪水流出,越发流个不停,像是个受到委屈的大孩子,不停地哽咽,压低声音哭着喊:“陆宇,陆宇……”
一面喊,一面用与陆宇同出一源的同门内气在面前的年轻躯体中流转。
陆宇在他的帮助下,竭力适应新的身体,然后哑着嗓子,艰难地回应:“小……黑……”
一声熟悉至极的呼唤,让小黑哥也控制不住,抱住他就失声痛哭。
半年多来,他梦回都渴盼着再次听到的真切声音,此时听到,他竟有种死了也值了的感觉。
……
就在陆宇睁眼的那一刹那,遥远的x市中,豪华的郑家别墅里,正在愁眉苦脸,硬逼着自己补习功课的少年陆宇突然心头一震,蓦地转头看向北方,遥远的无声的呼应,让他感觉到强烈的熟悉,像是哪怕闭着眼睛,左手也知道右手的方向。
同体一人,哪怕被恶鬼邪气y-in错阳差地割离开,本源也是不分彼此,可不就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头脑的左手和右手的关系么?
他一时失神,连郑毅走进来都没察觉到。
“怎么了?”
郑毅刚忙完,忍不住进来想要和他卿卿我我一会儿,便抱住他,双手极不老实地伸进他的衣服里,爱恋至极地抚摸他平厚光滑的宽阔胸膛。
“又感觉到空荡荡的割离感,感觉我失去的记忆,好像就在北方……”
少年陆宇怔了怔,继而回过神来,“嘶”的倒抽一口凉气,蹙起浓眉,抓出郑毅的手,反手一把将他大力地抱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压住汹涌的暴虐yù_wàng,“捏我r-u头?你又想要了?”
人的秉x_i,ng除非发生太巨大的变故,否则难以改变。
陆宇,无论是稚嫩的还是成熟的那一半,自始至终都是偏执而倔强,控制欲和征服欲极强,爱一个人就爱得发疯,爱得甘心为之拼命的秉x_i,ng。
郑毅被他抱得紧,深沉地勾着嘴角痞笑,转头故意挑眉,浑厚的声音极其硬气:“你不行?”同时强健粗壮的臂膀用力地挣脱,手c-壮的身躯,气势凌人地站着往后退,胸前被他故意解开的扣子,若隐若现露出他强壮的胸肌,胸肌上还有昨夜的咬痕。
“干!”少年陆宇哪经受得住他的挑逗,立马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