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又说:“我想我可能喜欢你,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但毕竟是我救了你,我怕你误会,所以只能让你先留下来……”他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秦牧的眼睛,“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真的愿意娶我吗?”
秦牧一低头,正好堵住他嘟起来的嘴唇。
江洛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腰,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地叫着,案板上的鱼赤|裸地看着两个交|颈缠|绵的人,尾巴抖了一下。
傍晚开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江洛在竹箱里拿出来一壶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他自己喝不了酒,就只给秦牧斟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没多少了,少喝一点吧。”
秦牧笑呵呵地只要他倒酒,就全数喝下,一顿饭的时间,视线就没从江洛身上转移开过,即使被江洛瞪了还是傻乎乎地笑,帮他剔鱼r_ou_,夹菜。
江洛没吃多少,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黑夜渐渐来临,因着里面点着灯,更显得外面一片漆黑,他动了动身子,往秦牧的方向靠了靠。
还没等秦牧有所表示,外头忽然一阵白光,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哗啦的暴雨撞击地面的声音也接踵而至,秦牧感受到怀里的身体轻微颤抖,连忙揽紧了他的腰:“不怕不怕,我在。”
江洛其实不是很怕,反正不管事晴天雨天,打雷刮风,晚上对他来说就是睡觉的时间,但——适当的时候示点弱好像更好。
他揪了揪秦牧的衣服前襟,脸面深深埋在他的胸前:“叶北,我们去睡吧。”
秦牧身子一僵,半晌之后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好、好、好啊。”
说着他就要拦腰抱起江洛。
江洛一把攥|住他的手:“等一下。”
秦牧恍恍惚惚:“啊?”
江洛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壶,抿着唇:“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秦牧顿了顿,立刻手忙脚乱地开始斟酒,因为江洛还在他怀里的缘故,胳膊神补偿,几次三番差点直接打翻酒壶。江洛捏着他的衣袖,抬脸:“你不要紧张。”
秦牧磕磕绊绊:“我、我没紧张啊。”
江洛失笑:“那你手不要抖。”想了想,他歪着脑袋忽然提问,“哦,叶北,我都忘了一件事了。”
秦牧好不容易倒了两杯酒,还有一杯满的几乎溢出来,他眼睛定定地盯着酒杯:“什么?”
江洛随手接过酒杯,放在嘴唇前:“你失忆了,那怎么记得之前有没有娶过亲?”
手里的酒液ji-an在手背上,是劣质的烈酒,带起一片灼烧感,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吹得下午秦牧给菜地搭的竹竿呼呼作响,就像是随时都可能坍塌一般可怖。
秦牧眉心紧锁,皱着眉毛将江洛拥得更紧了:“没有,肯定没有的。”他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命中注定,既然他以前没遇见这个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娶别人呢。”
江洛抓着他的手,引导他跟自己手挽着手仰脸喝下酒。
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水色的唇,s-hi漉漉的眼睛透露着隐隐迷离。
江洛一头扎进秦牧的怀里,轻声说:“叶北,我好自私,多希望你不要恢复记忆,忘却前尘,只安心跟我种地生活。”
秦牧心头一颤,在刚醒来的时候他确实有想过自己到底是谁,但现在他只想好好待在这个安静宁和的小树林里,和他的叶澜一起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他拍拍江洛的背,声线颤抖却极其温柔:“我是你的,会永远都是你的。”
酒晕染红了江洛白|皙的脸颊,就连脖颈都泛着隐隐的粉红色,江洛嘟着嘴,手里还紧紧捏着秦牧的袖子一晃一晃,像极了吃饱之后慵懒撒娇的小猫,他用他那轻易就可以撩|拨起秦牧的软糯嗓子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告白。
“叶北,我好喜欢你,即使你恢复记忆了,也不要离开我好吗,就算要离开,你也带上我好吗。”
他伸出一根食指堵住秦牧即将张开的嘴,吃力地摇摇头:“即使你家有恶妻,即使你父母不同意你娶一个贫贱农家的哥儿,你也不要离开我,你始终跟我站在一起好吗?”
说着他又笑了,眼眉弯弯像极了画上的仙子,但却又染上了一丝凡尘气息。
秦牧眉梢皆是凝重,指尖轻抚江洛发烫的脸颊,摩挲着他挺翘的嘴唇:“叶澜,我比你更自私。”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人了。
江洛没醉,但屋外大雨砸在地上发出的阵阵声响越发衬得屋内的诡异平静。
江洛搂着秦牧的脖子,微微仰着脸,露出一小节白|皙滑|嫩的脖颈,就像是一只高傲却又找不到同伴迷茫的白天鹅,圣洁但更想让人将它关起来,只能给饲主一个人看。
秦牧手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的纹路,牙关紧|咬也不知道在忍什么。
江洛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牧看了好一会,忽然偏过脸一口咬住秦牧放在自己嘴角的指头。
轰地一声,屋外为菜地临时搭建的小棚子倒了,秦牧脑子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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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江洛抬了抬有些酸|软的手臂,身边一片冰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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