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寒瞄了一眼行李箱, “这么多衣服,真的不用我么?”
时清秋果断摇头:“不用,我想整理完马上吃饭, 你去做饭,今天也该你做饭了。”
温轻寒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唇角轻勾说道:“那你要帮忙的时候喊我一声, 如果不用的话, 整理好以后行李箱就放着,吃完饭我再收拾起来。”
时清秋拉下她的手,把她推出房间催促着:“快去吧,我都饿了。”
温轻寒被无情地推去厨房做晚饭,时清秋在房里把自己的衣服整理进衣柜里。
很久很久以前, 她曾经想象过,自己长大以后,除了会跟爱人举行一场婚礼,还有的,就是这样平淡的生活。
她们的鞋子会整齐地排列在玄关的鞋柜上,她们的衣服会不分彼此地挂在一起,她们会一起坐在饭桌前给对方夹菜,每每目光触及,便会相视而笑。
她也曾经以为这样的生活可能不会再有了,她那么害怕再经历一次分别,连开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可如今,当初想象中的画面渐渐丰满起来,画面中都是同一个人,是那个高冷惯了,目光一沉下来都能让人遍体生寒的人。
衣柜的最下一层,叠放着冬天的外套,时清秋把自己的外套叠着放上去,再放第二次时,手不经意一扫,撞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
她拉出来看,那是一个方形的抱枕,正反两面都印有一个q版的人物。这种风格容易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画的什么人物,但时清秋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她前两年拍过的一部电影的造型。
因为那个角色的脸上有个纹身,显得张扬又美艳,她记得这个造型。
时清秋抱着抱枕,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的一幕,温轻寒抱着这个抱枕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突然来了电话,她松了一只手去握着手机接听,却至始至终没有放开抱枕。
时清秋鼻头一酸,忽然就想象到了这两年自己在外工作的时候,温轻寒苦苦忍受着心中的情意,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发信息,久久才给自己打一次电话,而且基本上都是说家里面的状况,让自己不用担心。
其实,她不是不想联系,只是正如那天她所说的,倘若走错了一步,就没有现在了。
温轻寒走进来的时候,时清秋在把一些琐碎的东西放进抽屉里,把相册也收藏起来。
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摆在床上的抱枕。
早在时清秋住进来的第一天,她就把自己的私人领域完全向时清秋开放了。那往时用以缓解思念的东西,她虽然不会主动拿出来,但也不舍得丢弃,就这么放着,至于会不会被时清秋发现,她倒是没有想过太多。
温轻寒放轻脚步走过去,从后面伸出手揽住时清秋的腰肢,在她耳边叹了声气后明知故问:“温太太,怎么把我的东西给翻出来了?”
时清秋把抽屉推进去,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考虑一下,趁我还没全部翻出来,自己坦白。”
温轻寒下巴抵在她肩上,老实交代道:“没有了,就这一个。”
她现在禁不住温轻寒一星半点的示弱,但凡温轻寒靠近她,声音稍微轻一点,她都不忍心去戏弄。尤其是知道这些年温轻寒的心事以后,她便满心怜惜。
时清秋转过身,嗅了嗅温轻寒身上的味道,好像有些饭菜香味。她抿唇笑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终究还是为了她惹上了俗世的烟尘。
“时太太。”时清秋拂去她肩头的长发,似笑非笑地说:“你比起前段时间那个孩子差了点,他整个房间都是我,你这才一个抱枕。”
“一个就够了。”温轻寒没有避开,神色带着些温柔,把时清秋拥进怀里,“想你的时候,就抱它一下,所以不用那么多。而且同事们偶尔也会过来,被她们发现了,可能就会被你知道了。那个陈逸啊,见到你一定会有很多话说。”
时清秋俯在她耳边柔柔地问:“所以,我们家温宝宝是吃醋了么?”
温轻寒反问:“你猜呢?”
“我猜啊……”时清秋眯起眼睛笑,在温轻寒耳边轻轻呼气,“我猜肯定喝了一大缸子醋了,还是最酸的那种。”
温轻寒低低地笑了,没有回答,只是双手仍旧搂紧着时清秋。
以前,她没有一个能够爱时清秋的身份,那些伴随着爱意而生的情绪,她只能默默地压在心底。即使几个月前她们结婚了,她也不能将情意倾诉。
她曾想过,倘若真的只是朋友,那就借着这段婚姻关系,至少能够关心,能够爱护。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了,能够相伴到老,只是朋友也可以。
现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爱,再也不需要隐藏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可以在想念时把时清秋拥进怀里,可以为时清秋梳头穿衣,不必担心那些情绪会不经意间流露。
时清秋摸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温声耳语:“轻寒,跟我讲一讲你这些年的生活好不好?我想听,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
温轻寒注视着她,问:“很想知道么?可能会很无聊,也很无趣,又很平淡,完全没有能吸引你的地方。”
时清秋心里一片柔软,捧着温轻寒的脸哄她:“我想知道的就是有关你的事情啊,还有那些跟我有关的,一个字都不准瞒我。”
温轻寒略微扬眉,想了想,然后牵起时清秋的手往房门走,边走边说:“想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