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相接的缝隙处透着潺潺的流水声，仿若远离了城市，声声入耳是轻缓。
依次落座，甄芸将菜单递到她手里。
本意不是来吃饭，甄小可想就此作罢，可甄芸执意要请，她就随意就点了几个菜。
原本很着急，可看甄芸还在不慌不忙倒茶，她又镇定下来。
接过茶杯，轻抿了口，她听见甄芸问：“你对她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
放下茶壶，甄芸抬头看她：“你喜欢她吗？”
甄小可怔愣了下，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她问：“这和你要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是她要说，又不是她要说。
“算有关系吧。”甄芸轻哂了句：“她一直都对你很好，我想知道你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接受这种好。”
话里明显带了刺，左右不过说她不配。甄小可放下茶杯，浅勾了唇：“如果甄姑姑要说的就是这个，那我就先走了。”
甄芸叫住她：“我要说的是她喜欢你。”
甄小可顿住了，唇微张。
甄芸将这反应看成是吃惊，补充了句：“从一开始就喜欢了。”
甄小可抓着包带的手不断收紧，她听见自己的声线如绷紧的弦，问得认真：“什么意思？”
“不然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收养你……为了你甚至连家都不要。”甄芸特意强调了句。
然而甄小可只能听进前半句：“她一早就喜欢吗？”
“嗯。”虽不太确定，可甄芸还是相当确定地说：“是这样没错。”
“那她为什么不表白？”甄小可默默道。
不仅是不表白，甚至还要拒绝她的表白，甄暖的表现可不像是一早就喜欢。
一直在忍？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甄芸眉眼下拉，似是在忏悔：“我当时说了些话，很难听，大概她不敢喜欢。”
“怕误会。”她又轻又缓的补充。
但这柔和的轻音仿若石锤猛地一下敲开甄小可的脑门，她茅塞顿开。
暖暖的矛盾有了解释。
怕误会，怕遭人非议，她既想对她好，又恪守在严格的范围内。
所以在外人看来，她对她很好，也管她很严。
对她百般纵容，对她交男朋友这事却百般挑剔。
基本上有求必应，却在穿衣交友泡吧等方面诸多约束。
每回一上热搜就让巧巧姐帮着撤，这占有欲也是相当强了，甄小可抿嘴偷笑。
“也许我这么说很突然，但是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喜欢她吗？”
甄小可认真看向她，也不说话，暗自揣摩着甄芸的意思……来当红娘来了？
“我知道你长得漂亮，选择会有很多，可你仔细想想，你和她在一起最开心了吧？”
“……也没那么开心。”甄小可撅着嘴傲娇答。
憋着憋着都快憋出病来了吧，哼，甄小可拔刀霍霍。
死傲娇，死嘴硬，见鬼的x_i,ng冷淡哦。
甄芸当即脸色就变了，义愤填膺：“你怎么也不想想，她一个女孩子这么些年，大好的青春可都葬送在你身上了！”
“我赔给她就是了。”甄小可云淡风轻答。
满脑子都是甄暖，甄小可不想和甄芸纠缠太久，头一次咄咄逼人：“你当初对她说的话很难听吧。有多难听，比对我说的那些还难听吗？”
心痛。
当初她只知道甄暖为了搬出来和她住和家里闹掰，还一直想着修复两人关系……没想到竟有这一层。
甄芸呿嚅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谢谢您了。”甄小可冷着一张脸，拎起包就走。
还真是多亏了甄芸，害得她和暖暖错过了这么多年。
相当生气了。
她要是再理她，她就是个木奉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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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拿钥匙开门的那一刻还恍惚着。
她今晚看到了一对情侣，印象深刻。
倒不是说容貌有多出众，气质有多出挑，只恰好这两人，她都认识。
许然，邵东。
前闺蜜和前男友。
感觉相当怪异，尤其是他们挽手亲密交谈的模样，怪得要死。
甄暖只得将这种微妙的心情归结于见不得别人好。
室内没开灯，甄暖摸黑换了鞋，才开灯，怀里就蹭蹭窜进一道柔软的小身子。
她吓了一吓。
“小可？”试探x_i,ng的才开口，怀中的人又动了动，这回双手却更自觉地揽紧了她的腰。
这可比许然啥的刺激多了。
前两天还爱答不理，这就投怀送抱了？其中的原因……
默了片刻，甄暖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强压着兴奋，问：“你工作找着了？”
“没有。”她脑袋拱了拱。
不知是不是甄暖心态使然，她总觉得甄小可这嗓音格外甜腻，格外……想亲。
手紧攥住又松开，手指佯装随意撩拨着她散落的发尾，身体绷得很紧。
抱在怀里的甄小可自然感觉到了，她抿唇笑了笑，语气却相当为难。
“你还是不喜欢身体接触吗？”
挪开头，素静的小脸上全是不满。
她眉眼干净，唇红齿白。唇此刻轻抿着，眼神诉说的……是渴求。
“还、还行。”甄暖别扭的挪开头。
甄小可偷笑了下，将她揽得更紧，一副不舍得撒手的任x_i,ng模样：“可是我很喜欢这样，你忍一忍好不好？”
“……那行吧。”语气相当勉强。
紧接着，她颤抖着手搭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