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喝水也要银子哦。”
某人:……
现下吃饱是主要的,找活干是次要的。
“小玟,你出去一下啦,本公子要换衣服。”
嗯,这块玉石不错,晶莹剔透,华润有度,怎么着也有一百两银子。啊,这个环形玉佩瞅着也可以,里面镶嵌的白马不知是不是金子做的。唔,这条珍珠璎珞看起来真漂亮,金黄色的垂绦,上面悬挂着细碎的珠子,做的真细致。呃,这鼎青花缠枝香炉瞧着真养眼。
韩夜捏住下巴,头顶望天,该怎么将它们偷偷的搬运出去呢?
半个时辰后,每个瞧见韩三公子的上至管家,下到小厮都以为――冬天来了。
头顶棉绒帽子,脚穿黑色鹿皮靴。没什么,棉绒帽子是因为三公子的脑袋被驴踢了,帽子厚些,可以阻挡冷风穿过。穿鹿皮靴是因为三公子的脚被玻璃扎了,以防万一。
可三公子的身上总没受伤吧,他捂得那么严干嘛?莫非是花香楼的姐姐们饥不择食,挨个儿从头到脚将公子舔了一遍,公子没脸见人,所以才捂得那么厚?
唉,公子你真可怜,穿的厚也无济于事啊,那些姐姐们最喜欢脱客人的衣服,然后将客人的衣服藏起来,令其在外面裸奔呢。
一小厮站在门口嘿嘿的想。
小玟站在拐角处,看公子被一件云纹披麻袍盖住了除脖颈以上,足踝以下的全部身形,不禁苦笑:公子,你肯定全身起了痱子,难道洗澡水不要银子吗?
韩夜走的异常忐忑,只要本公子出了这道门,天下任老子逍遥。
“儿啊,你生病了吗?穿这么厚做甚?”韩老爷站在门口,满脸的关切。心里暗笑,本老爷就知道你小子扛不住。他状似不经意,一把扯掉披在儿子身上的衣袍,顿时,韩夜身上的宝贝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韩老爷捏起一串翡翠项链,说道:“儿啊,这不是你小时候见这项链漂亮,硬从你大姐身上抢过来的吗?今天拿出去是打算送给哪家姑娘啊?”
再从儿子的腰间取下锦囊,翻倒出来,说:“这是你大哥送你的指环,可贵了。这是你二姐送你的胸针,老有情义了。这是爹给你买的玉石,还没破。这是你娘为你求的平安符,喜气一生。咦,哪来的手帕?儿啊,不是爹说你,女孩子身上带手帕是为了大笑时以帕掩口,一来显得文气,二来恐他人耻笑了去。你一个男人,带如此秀丽的东西做甚?”
韩夜支吾,道:“爹,一个男人身上带手帕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贴心的人。”韩老爷:“切,你爹我就不带。”又抚胡大笑,“不然怎么有理由让你娘给我擦汗?”他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将儿子全身摸了个遍,这才罢手。
事到如今,韩夜也只能放弃了,他毫不留恋的走出大门,直奔当铺。嘿嘿,幸亏本公子聪明,将那块蝶形玉佩藏在了贴身衣服里,不然真的只能闻着空气充肚子啦。
韩记当铺是炳阳的老字号店,有一名掌柜的,管理当铺内的财务,如筹划资金,监督账目等。一个二叔公,负责鉴别估价。两名票台,负责填写当票及当簿登记事务。四个后生,一般打杂,是未满师的学徒。
韩夜进去时,掌柜的热情问候,可当他听明白韩夜的来意后,脸一下子绿了,道:“三公子,不是我不帮你啊。而是大公子吩咐下来。只要是您的东西,一律不准当。”
韩夜呲牙,“他下手够快的。”
如此几番碰壁下来,他终于想明白了。有些事,想多了头疼,就会放任自流,随遇而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想通了就不好了,还得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比如拿这件事来说。他如果什么都不想,破罐子破摔,随便找个茅屋,在里面睡个四五天,饿的奄奄一息,就不信韩明不派人来接。
偏偏的,他有自己的思想,看清目前的处境后。他第一个想的是,哪家的小店需要人手,去谋个职,先稳定下来。
此时此刻,韩夜无比恼恨自己在现代为什么不学画画,为什么不多抽些时间陪女友逛街,给她买个镯子项链什么的。要是这样的话,就可以将图纸样子卖给画舫老板,挣些银子花花了。
其实他也考虑过,剽窃些诗歌散文,古筝词曲来一战成名,但那样太引人注目了,他喜欢低调。
好吧,今日本公子就试试在古代找工作的感觉。
安靖王朝的铺子很多,有成衣坊,胭脂阁,染坊,酒肆,茶馆,万象棋,杂货摊,铁匠铺,裁缝店,小吃摊,邀月楼,家具店等等。
很多店的外面都没有写招人,韩夜绕街转了半天,将目标放在酒肆和饭楼这两个店上。因为其他店里面的情况是:人员已够,不要闲人。
在现代,还未毕业的女大学生大多兼职,有时在饭店当服务员,洗洗盘子端端菜什么的,有时批发些小零件周末出去卖,有时趁空当家教。而男生有时用电脑兼职,比如刷单,做微商开淘宝,英文好的话带学生户外英语。
韩夜的好基友莫轲在大二后半学期给一位初一女学生教写作文,每小时三十块钱。即便二十,莫轲也兴奋得不得了。为什么捏?他趁女学生妈妈不在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一本言情让女学生看。
女学生看的是如痴如醉,莫轲在一旁拿着手机也看的是泣涕涟涟。这小子是个受虐狂,喜欢看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