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明笑说:“我不信。”说着把手从他睡衣里伸进去握着他的腰。
贺锦“啊”了一声,话里带着委屈的哭腔:“你滚。”
沈义明还是笑,手上的动作却让贺锦更难忍:“还嘴硬?嗯?”
贺锦趴在他肩头就咬。
沈义明嘶的一声,顺手捋下来贺锦手腕上的一串小叶紫檀,腾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塞进他口中,扯了领带将他两只手钳到背后,还是笑:“宝贝,真的不说?”
贺锦被他逼得流出泪来,口齿含糊地骂他:“沈义明你不要脸。”
沈义明摸着他脊背的蝴蝶骨:“我要是真不要脸,这串紫檀就不是在你这个嘴里了。”
贺锦听得打颤,沈义明低声哄道:“肯说啦?”
结婚这么多年,贺锦都没有习惯沈义明无耻的调情,且总是在这种无耻里败下阵来,贺锦有无数种方法让沈义明低头,而沈义明这一招制敌却百试百灵。
贺锦不说话,只拿眼睛看他,沈义明见不得他这样委屈求饶的眼神,松开捏着他两颊的手让他把紫檀吐出来,捞起桌上的水杯喂他漱口,笑说:“早这样乖不就好了么,说吧。”
贺锦软软的躺在他腿上:“睿宁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只这一句话,沈义明就知道他的心思,贺锦怕他误会自己跟俞睿宁还有什么瓜葛,怕他伤心难过,所以收了那张照片。可沈义明却非要逼着他自己说,继续问:“所以呢?”
贺锦抱着一个靠枕捂着脸,嘴硬:“他的照片比我好看。”
沈义明笑着把他拉出来:“哦……”说着摸出沙发里塞的润/滑/剂,贺锦知道沈义明在这样心知肚明且有一丝丝满足感的状态里,会把他折腾的半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着跳起来往卧室跑。
沈义明追上他紧紧地从背后抱住,剥了他的睡衣,打横抱起来,邪邪地笑:“每个房间都没有锁,你要跑去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锦哭的声堵气噎:“不要了,你……你饶了我吧。”
未过清明,天还没有暖透,俞睿宁有部电影,基本拍摄尾期,只剩下一场水中打斗,组里要赶进度,等不及天暖,他穿了薄衫在浅溪里拍到嘴唇发紫,拍完这一场,人就进医院去了。
唐励行心里再怎么窝火,但知道俞睿宁素来不会在这方面跟剧组抱怨,也就缄口,倒是贺绣,在导演面前还是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来。
俞睿宁坚持不住院,唐励行也顺着他,呆了一天就回去了。晚上体温又高了起来,唐励行给他物理降温:“怎么就不能等退烧了再回来,一晚上都这样,明儿一早,你脑子得烧坏吧。”
俞睿宁烧的人都有点飘飘的,却比以往可爱了许多,闭着眼笑:“你给我唱个歌吧。”唐励行笑了:“让我唱歌,你还不如拿本书让我给你背一篇呢。”
唐励行想起俞睿宁是参加过有唱歌环节的综艺节目的,“你别说,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你给我唱个吧。”
俞睿宁闭着眼,唐励行都以为他要睡着了,关了卧室顶灯,只剩夜灯幽幽的光,却听他轻声唱:
无数夜晚/我们看影碟/最爱喜剧内愉快结局/无数白昼/午饭送恋曲/我最懂得知足/还有点想哭/若我病了/你递上稀粥/揭揭书逐字逐句细读/若我极困倦/你奉上祝福/世界中万大事陪我克服/无人像你/多么上心/给你一百分/难得有情人/谁明白世间一千亿个可能/给我找到一个好人/感到极荣幸与相当有运/无人像你/多么的上心/所以别离后周遭也陆沉……
唐励行没有听过这个歌,本来是粤语发音,俞睿宁又迷迷糊糊的吐字不清,哼着哼着便也睡着了。唐励行拿几个听得清的字去百度,才知道是一首郑欣宜的《上心》。
唐励行有点失落,俞睿宁比他浪漫得多。
他怕有一天让俞睿宁觉得无趣,即便是眼前,他除了体贴,一点j-i,ng神上的愉悦感可能都没有给到他。而俞睿宁简简单单的哼唱,就让他觉得人生能拥有他何其幸。他低头去吻俞睿宁的眼角……
这一场病,反复的低烧不退,折腾了快两周,才算好利索,基本已经晚春了,唐励行看他在家闷了半个月,正寻思着带他出去散心,有几个朋友约去马场。
马场在城郊,一两天赶回来时间太紧,正好俞睿宁档期空了下来,他收拾行李打算多住几日。
俞睿宁没有唐励行骑得好,但是也算不错,他拍戏过程中经常要用到这个技能,选好的马被驯马师牵着,俞睿宁微微扬起下巴,唐励行给他系安全扣,又摸了摸他的手套,这才牵马出去。
两人骑着马在林子里闲逛,四月接近傍晚的阳光,斜斜地漏过还没有蓬□□来的树叶,甚至有些晃眼。
俞睿宁摸着马鬃,问唐励行:“除了骑马,你还喜欢玩儿什么?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唐励行笑说:“骑马又不是天天玩的,我能有时间这么消磨的时候很少,这些现在看起来玩的活动小时候也是当做一种技能学的。你知道,贵族学校里,骑马,击剑,都是一种……怎么说呢,代表身份的特长,因为贵。”
俞睿宁想了想,也笑了:“确实是有钱人的理念。”
唐励行看着他:“其实一点也不好。”
俞睿宁:“你有对爸爸说过你这种想法么,他怎么想。”
唐励行摇摇头:“没说过,但是我觉得他是知道的。其实这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