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想,但是皇上在今天早晨如常醒来,同时身边还睡着一个来历不明,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这个消息还是传到了所有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眼中。
因为已经把宫女太监全部都打发下去了,所以云黎也没再叫他们进来伺候更衣梳洗,反正他早八百年前就能自己自理了。
不过司言就有点儿麻烦了,云黎这儿没有司言能穿的衣裳,云黎的衣服都是龙袍,就算云黎同意让司言穿,司言真的穿了的话,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呢。
无法,云黎只得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件司言能穿的便衣。
“我记得着还是我当年有一次打算微服出宫时给自己准备的衣裳呢,没想到最后换上了衣服都准备走了还是因为意外没能成形行,所以这件衣裳到底还是压了箱底。”云黎有些无奈的怀念道。
他在被人毒死之前,几乎算是三十几年一步都未踏出过皇宫的,所以他当时会对没办法出宫这件事情有些怨念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司言接过那身月白色的衣服,笑道:“你给我换上吧。”
云黎也没说什么,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就去帮司言穿衣服。
说来奇怪,这次司言倒是又是长发头了,也不知道他们穿越来穿越去,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有什么目的,总之按照仅有的几次经验来说,是真的看不出什么规律啊。
司言换好衣服之后,倒是不像之前在村里隐居的那个时候一样的随意了,他到底还是拿出了几分演技,演出了几分贵气来。
就算他自己不怎么在乎,云黎的脸面总归还是得顾及几分的不是。
“这回终于是你穿我的衣裳了。”云黎帮着司言打理好了之后,有些戏谑的说道。
司言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笑道:“没想到这到底还是成为了一个梗哦。”
虽然他们在寝宫里面亲昵了一阵儿,但是外面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是需要面对的。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现在的时间点应该就是我被毒死之后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我被下了毒,但是第二天早晨还是按时起身了,并且身边还离奇的多了一个你,光这件事情就有得他们愁了。”云黎很直接的对司言说道。
云黎的话里面听不出对下毒之人有什么恨意之类的,甚至说难听点儿,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云黎到底不做皇帝很久了,旧事也已经全然的放下了。
当然,跳的比较高的,他当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阿黎,你打算怎么介绍我,我一个男的待在皇宫里面很不方便的!”司言故意问云黎。
实际上,男的待在宫廷里边身份确实会很尴尬的,因为能住在宫里的男的除了皇帝皇子就是太监了,就连那些侍卫也只是巡防罢了,最终也并不是住在宫里的。
“太监和妃子你选一个吧!”云黎故作淡定的说道。
“你这么说的话,我下面凉飕飕的啊!”
云黎白了他一眼,道:“又不真的阉了你,那要不还是妃子吧,我差人送几身符合你身形的女装来。”
现在还是他当皇帝,不是他儿子,现在可没有男男结婚的律法,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真的就正大光明的搞一个男人入宫为妃。
司言还真的认真的考虑了半天。
最后云黎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不闹你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到太子的景安宫偏殿去,对外就说是太子伴读就可以了。”
“我这么大年纪的伴读么?”司言的惊讶不无道理,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也三十多岁了,虽然并不显老,但是和十五岁的少年站在一块儿,外表的年龄差可是挺明显的。
“你关注的重点会不会不太对,还有,谁会真的以为你是什么伴读啊,大早上的从皇帝的床上醒过来,还没被弄死的人该是什么身份你觉得其他人心里会没点儿逼数吗?”云黎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推开门,带着司言走了出去。
外面的场景比司言想象的更为宏伟壮观,这是司言见过的最大最华贵的古代建筑群了,鲜红的宫墙和规规矩矩的各种宫女侍卫不时的走过。
没有人敢大声的喧哗。
“真壮观啊!”司言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现代世界还原一座宫城并不算艰难,艰难的是,完全没有任何现代元素,而一旦见到了那些现代元素的话,就很容易会出戏了。
就比如说一些不够严谨的电视剧就经常会闹出拍进去一个空调外机什么的这种笑话。
“接下来你就全程跟在我身后装哑巴就行了,其他的我会处理。”云黎并没有接司言那句略带些感慨的话,而是直接嘱咐了司言一句就沉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往前面走。
倒不是他在生司言的气,而是他已经很快地回到了他作为皇帝的身份该有的反应,借用司言的话就是,云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入戏了。
既然云黎已经入戏了,那么作为影帝的司言当然不会落后啦。
云黎叫他安静如j-i他当然不会主动出来找存在感,而是立马头一低,就像是一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云黎的身后,看上去特别单纯好欺负的样子。
这是云黎继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翘掉早朝,所以但凡是知道今天这件事情的人都明白,今天这件事情肯定是不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