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没关系,」乔澈笑笑,在床沿坐下,「我可以等。」
乔四浑浑噩噩的,被他拍了拍脸,便睁开眼睛,两人对视着,乔澈又笑道:「你要一直都这样,倒也挺可爱的。」
末了又说:「当然,得先把你藏着的那些宝贝交出来。然后你爱怎么瘫着都行。」
乔四终于拆了头上的纱布。乔澈带点嘲弄的意思,举了面镜子到他眼前,给他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头发因为手术的缘故已经剃了,早就顾不上他的好看或是不好看,他自己也一直都不太在乎这个。只是看见镜子里发青的头皮,一时就有了些微茫然。病了气色就很不好,眉眼萧索的,懒散的神气还在,只是瘦得厉害了,看起来病怏怏的。
「怎么样?」
「……」
「你觉得你这副尊容,段衡还会对你有意思?」
「……」
乔澈放下镜子,又笑道:「你这样是真挺碍眼的,还是戴上帽子吧。」说着还真给他戴了顶皮草帽子,压低了,连眉毛也压进去,皮毛之下便是半睁不睁的眼睛。
乔澈一手托了他的后脑勺,满意道:「天冷,把你脑子冻坏那就麻烦了。你也就剩这里头的东西还值钱了。」
「……」
「话说,你迷上段衡哪一点?他可不合你往常的口味啊。」
「……」
乔澈略微暧昧又嘲讽地:「床上功夫是吧?」
「……」
「你果然是色x_i,ng不改啊。」
「……」
「听说你在床上放荡得很,」乔澈笑道,「被人干真的让你那么爽吗?」
「……」
乔澈眼神里除了轻蔑,又多了点轻佻:「贱骨头。」
而后手指从他脸上划过,又落在他脖子上。乔澈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指在喉头停了一会儿,一点点往下,解开他病袍的扣子,探了进去。
等触到那胸口的凸起,乔澈用食指与中指夹住,拇指略微恶意地揉搓。男人躺在那里,衣襟敞开,只抬眼望着他,一动不动地半裸着任他摆布。
乔澈微笑摸了一阵,手都伸进裤子里去了,把动弹不得的男人摸了个遍。而后收回来,另一手取出手帕,悠闲而仔细擦了擦,才说:「你果然还是动不了啊。」
他似乎是笃定了,对乔四来说,他的触摸足以让个半瘫的也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不急,只不过你还是别装死的好。你也没瘫得那么厉害,不是吗?」
说着他就不轻不重掐了男人的胸口一把,暧昧微笑道:「不说话也没关系,你到时能动手写,也是一样的。」
此后乔澈的探望就变得越发有趣味起来。每天都这么试探乔四,犹如逗着老鼠的猫一样,看起来没有丝毫厌倦的意思。他已经习惯了别人为他神魂颠倒,很享受那些痴迷于他的人在他手心里挣扎,又不由自主,无法自制的那点可怜劲。
乔四躺着没有什么动静,但心里不再能那么安稳,这样的乔澈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而这般的喜怒无常和难以捉摸,令他一时找不到对策。
而且这么久过去了,他仍然没见过段衡。
他总觉得段衡不应该一直不出现,担忧着段衡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就算段衡是和乔澈在一起,对他只是演戏,但一日相好也有百日恩,不至于现在连来看他一眼的情分都没有。
探望的时间多了,乔澈也像能看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是想知道段衡怎么都不来吗?」
「他在清算你的场子,忙得很,恐怕是抽不出时间呢。」
「……」
「老实说,不忙他也不会来。他那时候陪你,陪得都快吐了,」乔澈面露怜悯之色,「现在他也该歇歇了。」
床上男人的眼神让他又忍不住一笑,把手放到男人胸口:「怎么,这里疼了?」
「……」
「四哥,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呢。」
「……」
「你要是实在喜欢他,也不是没办法。」
「……」
「早点把那笔钱的下落说出来,说不定他会来看看你。」乔澈说着又温柔地拍拍他的脸:「反正你拿着也没用,不如最后换得fēng_liú快活一场,我也会对你好的,嗯?」
乔四索x_i,ng不再指望什么,只把眼睛闭上了。
乔澈这回手指的力度粗暴了点:「你又不是第一次买了。想开点吧。」
乔四没回应,乔澈倒也不怎么勉强他,坐了一阵就走了。反正明天还是会来的,乔澈似乎真的并不急。
定时进食之后,没多久就是平静的睡眠。这天晚上乔四又梦见段衡了。
他还是想着段衡,这也不是执迷不悟或者尚存希望什么的,只是种清醒的沉溺。
他大概是太怀念段衡的演技,那种柔情深重的演技连他也受了感染,到现在也还舍不得从那温柔乡里醒来。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觉得段衡是在他床边上,屋里有月光,段衡握了他的手,脸色苍白地在看他。
「四爷。」
乔四半梦半醒之间,心头不由就有些酸楚。
青年望着他,神色里满是关爱怜惜:「你好些了吗?」
这一切犹如午夜梦回。清冷的月色里就跟个美梦似的。好像又回到他们俩还相好着的时候,中间的种种龌龊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带点心酸的甜蜜。
「你可来啦。」
青年有了惊喜一般,一下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