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下半身也憋的慌。
苦不堪言。
“等我好了,咱们暑假出去玩,去瑞士,凉快。”
沈液当他开玩笑,一边趴在病床边写作业,一边笑。
“说真的,我爸答应了,”刨烙支着头,探着鼻子像条哈巴狗,往他拿笔的手上蹭,“嫌没意思,让那几个人也跟过去,让他们当跟班,报摔你的那一恨”。
沈液躲了躲,继续写,“你这上学期下学期加一起错过了所有课,估计得再重读一年,别想着玩了。学弟。”
刨烙还往上蹭,“学弟也是比你大。大几个月也是大。反正我读也是听不了课。重读不重读又怎么样。”
沈液抬起脸,很认真向往的神情,“我想读最好的大学,学天文。”
刨烙仰起头,叹口气,“难死我算了。”
“那你就努力点呗,”沈液往前探了探身子,诱惑一般的,“稍微一努力,一个城市也行啊。”
刨烙哈哈笑起来,“就我参加高考,全中国一所都考不上。”
沈液有点担忧,“那你怎么办,总不能不考了吧”。
刨烙盯着他,“我妈已经在美国交好了赞助,材料也在做了,总有一所能要我。”
沈液神情有些远,低头又开始写。
“凭你能力考美国,没问题的,天高皇帝远,还自由,”什么自由,他没说。
沈液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回答。
刨烙小心翼翼的,揣测着话,怕人不爱听,“钱不是问题,何况我听说,好的学校对待特别优异的学生还给奖学金,一大笔。”
沈液抬起头,笑着安慰着他,“我努力,就怕考不上,实在考不上,研究生也争取考过去。”
刨烙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好些年呢!”
“qq上面,见字如晤。”
12.
刨烙醒了,身侧的年轻人满身淤痕,还在熟睡。
他扯了一条睡袍裹住自己,走到一面落地镜子前,撩开自己肩头的衣袍,一头狼,栩栩如生。
冷水洗了一把脸,双手c-h-a兜,踢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走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