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没关,里面传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声音,“成天不学好,学泡妞胆儿越来越肥。关你窑里几天你他妈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刨烙双手揣兜里,仍要装一副潇洒的样子,“别成天把你那点发家史拿出来说,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里面似乎有劝解声。
刨烙拍了拍衣裳,“没话了我走了昂。”
“你他妈让你走了吗”
“那您老继续说。”
“下周你妈让你回家。”
“年年过,年年打有什么意思。”
“我c,ao你妈……”
“你不c,ao还真没有我。”
里面的人要冲出来。
剩下的两节课刨烙没来上课,沈液是在宿舍找到他的。
刨烙正躺在床上。顶着一张肿起来的脸,面无表情乱翻书。
沈液看见这个景象,心一抽,竟然是心疼的感觉。
“怎么回事?被人打了”,沈液轻声问道。
刨烙合上书,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家印钞机,我又不能打回去。”
沈液沉吟半晌,道,“你最近都在看什么不像课本啊。”
刨烙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把那本子丢了进他怀里,“春宫,你看吗?”
沈液有点手足无错。乖乖又把本子放回刨烙床上去,想了想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转身要走,结果刨烙忽然又在背后开口,声音幽幽的,很没力气,很疲惫,甚至还有一丝脆弱,“下周五晚上我生日趴,少上两节课,你来好吗。”
“一定得去吗,快月考了……”
“我就你一个朋友了。”刨烙堵住了他的话。
“那……好吧。”
刨烙是个骗子,不过他又说,那帮人狐朋狗友不请自来的,算不上他邀请的。
生日趴原本是打算办在一处长城根儿的别墅里的,据说是刨烙那个住疗养院的妈妈c,ao持的一个局。但是这回人来的有些多,就改成一处超五星酒店的顶层露台,自助餐形式的。三十三层的顶层建了一个无边界泳池,视野又好,夜色很漂亮,很适合年轻人玩。
只不过并没见到刨烙父母。
“老头子不见她,她又回疗养院了呗,一年见一次,一见就打架,还不够丢人的。”刨烙举着一瓶红酒一个杯子,自斟自饮。
刨烙和沈液坐在一个沙发上,这是一个非常私人的休息室,一面墙全部是玻璃,坐在半圆沙发上,能清楚看见外面的泳池,远处的风景,以及趴体上热情洋溢的人。可外面的人即便从玻璃墙走过去,也不会有人能看见里面,所有人都只会以为那是一面普通的墙。
“喝点么?”刨烙把酒递给沈液。
沈液摇了摇头,“没喝过。”
“度数不高,喝一口没事儿。”
刨烙这几天都不太高兴,哪怕今天是他生日也是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沈液眨着眼睛望了望他,往前一探头,趴他手边,就着他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净里面的残酒。
喝的有点猛,不太习惯酒j-i,ng的他忍不住皱了眉,抿住了嘴。
刨烙终于有些高兴起来,挑着眉,“行啊。看不出来。”
说着,又斟了半杯,往前一推,“你别是一直蒙我呢吧,再走一个?”
沈液摇了摇头。
刨烙叹了口气,又情绪低落下来,正要往自己嘴里送。
结果沈液攀住他的手,就这么就这他的手,咬着杯沿,将那杯红酒一点一点喝了下去。
刨烙眼睛都直了,他之前就喝了许多酒。
沈液猩红的舌头正在舔着唇角,红色的液体从他唇边低落。
牙齿轻轻嗑在透明的玻璃杯沿,他手不稳,带着沈液也不得不摇晃着身体去迎那杯酒。他有点坏,故意把被杯子拿的不那么稳。
酒瓶和杯子随意丢到地毯上了,刨烙轻声往前贴了贴。
一定是酒j-i,ng上头了,不然怎么这么醺醺然,心荡神摇的。
沈液才是真的有些醉,从没粘过酒j-i,ng的他,眼神开始迷离。
手脚发软,仰在沙发靠背上,静静的浅浅的笑。
刨烙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往他身边贴,不知不觉中紧紧贴在一起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吹着搔人耳朵眼儿的风,“是不是好久没玩过了,想不想再试试。”
沈液没明白过来,歪过脸瞅他,“昂?你说什么?”
刨烙手搭在他的小腹上,鼻尖儿就抵着他的鼻尖儿。他手往下慢慢游走,暗示x_i,ng极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