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替你安排明日出宫的事宜。”宣王道。
百里安心中一喜,但宣王抚到他胸口的手,又叫他高兴不起来了,“……皇兄,等下光禄寺卿还要过来。”
宣王冷哼一声,说出话都带着几分醋意,“皇弟怎么与他这样亲近了?”
“我只是想多学些朝堂上的事,以后为皇兄分忧。”百里安眼中沁出泪花来,身子想往后缩,躲开宣王揉弄他胸口的手掌,却不想整个人都嵌进了宣王的怀里。
宣王听到百里安所说,目光更温柔几分,“皇上喜欢什么,便做什么,朝堂上的事,都交给微臣就好。”
他说的愈谦卑,动作便越放肆。
百里安眼见着宣王又要拉着自己做那荒唐的事,连忙推了他一把,撑着桌子从他怀里爬了出来。他起身之后,也不敢看身后的宣王,只觉得那目光像是要将他衣裳都剥开似的,他刚才坐在宣王腿上,已经感觉到了那处的勃发,“皇兄,你别这样,我有些怕。”
宣王没有做声。
百里安咬牙,只怕自己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叫那宣王强压着做此事了,“皇兄,等我回宫,等我回宫来……再做那样的事,好吗?”
宣王叹了一口气。
百里安一颗心提的更高。
“你就是拿捏着皇兄,对你硬不起心肠。”宣王言语间颇有几分无奈。
百里安听他是要放过自己的意思,“我与皇兄朝夕相处数十年,忽然变成这样,我……我一时……”
宣王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但听百里安如此说,还是生生的忍耐下去,毕竟他要的是与百里安一生一世的厮守,“那皇兄再忍一忍。”
百里安刚才也只是为了逃过这一次才说的,听宣王说,就沉默下来。
宣王牵着他的手,碰了一下那如热铁样的下身,吓的百里安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等你回宫来,皇兄要好好的,疼爱你。”
百里安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他看了身后的宣王一眼,见他神色沉黯,下意识的便低下头去。
他这一回,是要想办法在宫外多留几天了。
……
宣王安排的事,都是妥妥当当的,第二日一早,百里安便从乾清门出宫了。
因百里安才继位不久,怕有些包藏祸心之人,于是这一回出宫就低调的很。但即便是要低调,皇帝出行,也是金撵御马,百人随行。百里安即便不注重这些排场,但坐在金撵里,看前呼后拥的宫人,心中也油然而生出一种大权在握的睥睨感。
到了自己在宫外的府邸里,金撵旁的宫人伏地,让百里安踩着他的背走了下来。
柳青芜携几个婢子站在门外,见到百里安便迎了上来,百里安看到她,也是喜不自禁,牵着柳青芜的手,就要说些什么。但他马上又想起自己现在如今的身份,就又松开柳青芜的手,低声道,“母妃,我们进去说话。”
三人进了大门,那些随行的宫人要跟进来,百里安回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朕。”
“是。”皇上亲口吩咐,谁人敢不听从。
百里安和柳青芜进了府邸里,等身旁再无旁人了,百里安才卸下自己在外面面前端出的架势,“母妃,你这段时日在宫外好吗?”
“比在宫里时,自在许多。”柳青芜出宫的时候,形容消瘦,现在虽还身子单薄,但面颊上已经有了健康的绯色。
“那就好。”
柳青芜也将府里伺候的人赶出去了,只想与百里安说会知心的话。母子两个也算是小别重逢,说了些宫里宫外的事,百里安知道柳青芜过的好,已经是极欣慰了,但他也发现,跟在柳青芜身边的汝烟不在了,“母妃,怎么不见汝烟?”
“她才嫁为人妇,我念着她的身子,便没有让她出来。”柳青芜言语中,已透露出和汝烟的亲近,想来是从来的芥蒂尽消。
百里安一愣,“汝烟已经嫁了?”
“嗯。”柳青芜也知道百里安这回出宫是因汝烟的事,但她看百里安这么疑惑,也是有些不解。
“母妃昨日才给我传信,说要给汝烟许人家。”百里安道。
柳青芜一脸错愕之色,“昨日?我一月以前,便送了信给你。”
百里安心里一惊。
柳青芜道,“也许是宫里的事太多,才误了吧。”
百里安觉得其中有古怪,但听柳青芜这么说,也不好再追究。信始终是传到他手上来了,误了这么多时日的事,他回去肯定会追究。
“对了,安儿安顿在府上的妙音姑娘——”柳青芜不提汝烟,就提起了另一个人。
百里安一听妙音,也来了j-i,ng神,“她怎么了?”
看到百里安这幅模样,柳青芜笑了笑,“她没事,只是甚是想念你。”
百里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柳青芜道,“妙音,出来吧。”
百里安连忙转过头,就见妙音施施然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妙音今日梳的堕马髻分外好看,眉目如画一般,百里安看着她,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妙音娇怯的要跪下行礼,被百里安伸手扶住。
“皇上——”
百里安握着她的手,也是百感交集。
柳青芜从前拘着百里安,是怕百里安幼年的事,让他心中残有y-in影,但这一回出宫,她也明白了许多,人总是要往前看的,百里安接了妙音这么一个女子安顿在府上,其心意也不言而喻。
妙音的耳朵上挂的一对明月珰也眼熟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