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憨憨走了进去,进了内堂去见大夫,大夫笑着说:“正好这里缺人,你来帮我做点活吧?”
大夫领着青年进了后院,端起一个竹篾蒲盘往里走,绕过扯着的衣裳绳子一路进了内室,大夫冲里面的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内室里立着这药堂的主事,轻易不露面的,对着那青年行了礼:“白哥儿来了?主子可有吩咐?”
白哥儿开了口,却是地道的京腔,脸上那憨厚的神情也荡然无存,低声问:“近来后头可有动静?主子挂心的很,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
那主事也不啰嗦:“前几日,大中午的有风筝飞进去了,黄昏的时候还有野狗进去过,仿佛是被打死了,收垃圾的看见狗骨头了。半夜里倒是安静,不过三天前,我见着鄂伦岱大人进去了,后面跟着的是顺天府的仵作,估摸着是死了人!”
白哥儿拧着眉头:“白天出了事,晚上反而安静?这不对头!那些是大阿哥的人吗?”
主事摇摇头:“统统派人跟踪过,都是生面孔,我看也不像旗人,身上也瘦,应该是花钱找来那些不怕死的人!”
主事的见白哥儿不说话,小心地问:“我没本事,铁甲看的严,到现在也没机会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怕不是误了主子的事吧?”
白哥儿见状拍拍主事的肩膀:“你别慌,主子神珠在握,谁能坏他的事?你安心做事,多盯紧点,有什么不对,要赶紧告诉主子!”
主事松了口气:“我尽明白,后头摆着火油,但凡有不对,我烧了铺子就跑,保证不误主子的事!”
两人又细细商量了些事情,白哥儿才罢休,抬腿要走,那主事的忙拦住:“这刚来就走,也不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