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并没有打算依仗着身份给底下的几个将军来个下马威,其他人也都听从太子坐下,大唐平日里也本来不常行跪拜之礼,众人客气一番按照品级入座,只有房遗爱论军职比周围前后卑下,特别与众不同。
可见太子殿下和薛将军面色如常,众人便也视而不见。
房遗爱坐好,不是没感受到大家如芒刺背的或审视或嫉妒的目光,尤其是对面的李敬业,那双眼瞪的——房遗爱微微勾起唇角,他故作怡然自得的模样,他还露出如沐春风的浅浅笑意,更是端正了他的坐姿,好一派j-i,ng神抖擞。
李敬业收回目光,不屑地撇嘴。
他故意掸了掸衣袖上的纹饰,复又抬头挑衅地望了一眼房遗爱。
房遗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军中即便是着装常服,上面也是有不同的品阶图案的,这样兵卒即便是不认识哪个将军校尉,也能知道对方官职的大小。
李敬业正是一名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他一路从从八品校尉做起,三年内爬到了如今的地位,自然是年少有为自鸣得意的时候。
若不然他也不会受到魏王李泰的看重,和李绩的重视和大力培养。
要知道英国公府内的孙儿辈里可不止李敬业一个人,还有其他诸多庶子在,虽然世人重嫡轻庶,但嫡子扶持不起来,庶子出息的也不再少数。
房遗爱现今越是被人瞧不起,反而越是内心镇定,大脑清醒。
他发现自己很有临危不乱的气势,遂也不同对方计较,早晚有李敬业吃大亏哪一天,上回魏王和太子围猎之间的事情,还没让李敬业长记x_i,ng,房遗爱也是很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