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超值哇!呵呵呵呵。”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扎啤灌下肚他知道教练已经结婚三年孩子四岁了,各种兴趣活动班费用繁多,生活的重担压得他不得喘息,连新衣服都不舍得卖,连出来吃烧烤都得穿工作服,回去后还得干净洗洗晾干明天再接着穿。
“这衣服质量也不好,贼不透气!”酒过三巡,教练哥哥难耐的拉开训练服中间的拉链,露出里面的紧身小背心,以及下面热辣鼓胀的胸大肌,“勒得慌,哈哈!你多吃r_ou_,吃r_ou_才长肌r_ou_,吃啊。”
“嗯!呵呵呵呵。”黎嘉庚借一串大羊腰子挡住自己的视线,什么世道,□□都是别人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在瑟瑟的寒风中,熏着羊r_ou_孜然辣椒面的味儿,黎嘉庚猛灌了三杯大扎啤,又续了一年的私教课,教练哥哥的酒量也不咋样,离别的时候大着舌头要认他当弟弟,黎嘉庚红着眼睛说可去你的吧!我都工作三年了,你丫体校才刚毕业吧。
小哥哥在我们这是一种情趣来的你懂不懂。
黎嘉庚其实没什么酒量,大多数时候喝酒只为了附庸风雅,也多是香槟,果酒这种,更别提喝得这么猛,又着了风,隐隐约约惦记着还有个非去不可的饭局,打了辆出租,报了个地名便睡了过去,后来……他就断片了,再醒来,就是在李赫南卧室的床上。
黎嘉庚很少有喝到断片的经验,所以这一醒来,着实把他吓得够呛!
李赫南是一位前心外科医生,他的房间尤其是卧室,装饰比较……清奇,总之黎嘉庚醒来一睁眼,就被铺天盖地的白色占满了:天花板是白的,床单是白的,床头柜也是白色的,连床头柜上的小摆件都是白色的……等等,这是啥玩意?!
黎嘉庚艰难对焦,只见自己脸旁,床头柜上摆着一尊白色的圆咕隆咚的东西,像是烟灰缸,但……他伸手将那玩意转了个圈,看清之后赶紧缩回了手,那是一个1:1比例的大脑石膏模型,做工惟妙惟肖,黎嘉庚揉了揉眼睛,再扭头去看对面墙上,在处处一片雪白干净的房间里,那里有唯一一个比较扎眼的存在,一幅完整的彩色人体神经分布图!
黎嘉庚这时已经有点慌了,他定了定神,抬手四下摸索,然后他就发现,被子底下的他也是雪白干净的——身上连条内裤都没穿!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兴致高昂的去赴约,却发现对方对自己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直男,老婆孩子都有了,而且单独约自己出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续费后面的私教课,他有点憋闷,喝了不少啤酒,接着他上了辆出租车……他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摸索着跳下地,用一截白色被单捂住下半身,手脚还有点酸软,脑袋也沉沉发痛,没有多少宿醉经验的他现在很难断定:这到底是酒后的正常反应还是被下了麻药。
白色的窗帘挡不住大好阳光,白色瓷砖干净得一尘不染,阳光在地上留下浮冰般的光晕,明亮得有些炫目。
按天色判断现在至少已经过十点了,黎嘉庚后知后觉的感到有点冷——不管这是哪,这房间的主人肯定脑子有包,连地板都是雪白冰凉的大理石,为啥不铺地毯或者木地板?
黎嘉庚一边腹诽一边弯下腰去想找找看有没有拖鞋,倒是在床旁看到了一个藤编的箱子,自己的衣服都在里面,而且叠得整整齐齐,黎嘉庚赶紧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似乎都洗过,有种陌生的香气,事后黎嘉庚回想,可能不过是消毒液的气味罢了,最后他箱底看到了自己的手机,拿起手机发现既有信号又有电,心霎时踏实下来,他顺势把空藤箱踢回床底,却又发现床底还有另一只一模一样的藤箱,黎嘉庚手机在手,天下我有,霎时啥也不怕了,好奇心蹭蹭增长,想看看另一只藤箱里装的是什么。
第3章
只见那箱子在暗处,里面的东西白生生的,黎嘉庚看不真切,将头又往床底下探了些,这回他可看清了,那箱子里码着的居然是一副拆解开的人体骨骼!从手指骨到脚趾骨,按照大小顺序码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只骷髅头正用黑洞洞的大眼窝对着他!
“啊!——哎呦!”黎嘉庚被吓得不轻,一抬头脑袋磕在床板上,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顾不上伤痛,他脑中此时浮现出的都是诸如醉酒青年醒后发现器官被割售的都市传说,越想越觉得自己样样都符合,不溜还等什么呢?
蹑手蹑脚来到客厅,依稀听到有锅铲触碰灶台的声响,隔着半开放的磨砂玻璃门,他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在里面不知捣鼓什么,与此同时还有米粥的香气传来,黎嘉庚咽了口吐沫,在不惊动厨房中的人的前提下,偷偷打开门跑掉了。
大衣就是在那个时候穿错的。
同是黑色中长款羊毛大衣,只是李赫南的这件要长一些,宽一些,但是他当时都没顾上,火烧屁股般跳上出租车,车里充满了刚洗过的衣服的好闻的香气,他镇定一些了,开始思索也许是自己误会了。
要真的是器官贩子,没必要帮他洗衣服,让他睡两米宽的大床,还把手机留给他,更不可能悠闲的在厨房煮饭,而且还是白粥……在黎嘉庚的概念里,白粥有着不同的意义,那是大病一场之后令他最有食欲的食物,但自从和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