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一定登门拜访。”祁和继续实施“拖”字大法。
但宸王永远都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他驻足,很认真地让下人拿出了竹简,做出当场刻字的架势:“改日是哪日?什么时辰?你可有想吃的茶点?我好提前让庖丁准备。”
祁和:“……”这明显是碰上硬碴了啊。祁和只能寄希望于疯太子,却在侧头时发现身边的太子正在一脸若有所思地点头,一副“学到了”的样子。祁和的表情管理差点没绷住,恨不能脱口而出,你都学到什么了啊!给我住脑!
“一旬之内。具体时间,我会写在拜帖之中。”祁和临危不惧,再生一招,“如果我的身体没有出现什么状况的话。”
在装病方面,祁和就没有怕过谁。
“没关系,如果你身体不好,我可以来看你。”宸王就知道祁和会这么说,把祁和找借口的路给堵了个死死的。说完,不等祁和再想出什么反悔的借口,宸王就潇洒地走了。
回去之后,宸王便单方面地通知了谢望:“我要把咱们的计划提前,你没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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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在辚辚的马车声中,太子一路沉默地把祁和送回了家,他难得既没有在祁和面前端着他早已经伪装习惯的爽朗模样,也没有展现以往一会儿逗哭祁和、一会儿再自己哄好的套路。只是动作流畅地从马车的多宝阁里找到了伤药,耐心又专注地为祁和的脖颈上起了药。
就像是小时候祁和为他做的那样。
祁和时常装着伤药,为的不是自己,而是闻湛。哪怕贵为太子,闻湛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尤其是他特别弱小的幼年期。
首当其冲的便是来自王姬闻岄的敌意。
哪怕天子之位已经快要成为诸侯王手中的玩具,也还是有不少人想要,王姬闻岄绝对是其中最想要又觉得自己最应该得到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