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交了罚款,领出杨二兵。
张小胜道:"怎么一回事?"
杨二兵道:"他妈的臭婊子,老子叫她吹箫,那婊子不肯,老子就投拆,结果来了两个警察,就把老子弄进去了!"
我感觉哪里不对,接过话道:"等等!你piáo_jī进去的是吧?"
杨二兵道:"是啊!"
我道:"那你嫖的鸡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杨二兵怒道:"压根儿就没抓鸡,自始至终,抓的就是我一个人!"
我笑道:"所谓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你一个人怎么嫖?"
张小胜笑道:"你还在中国吗?你还是中国人吗?说你嫖娼就嫖娼,自己dǎ_shǒu_qiāng也算嫖娼,不是前些天有个报道,警察抓了个chù_nǚ,硬说人家mài_yín吗?中国这种社会,上哪说理去?"
杨二兵悲愤的叫:"天不行道我行道!把你们叫来,是帮我替天行道的!"
我问:"怎么个替天行道法!"
杨二兵道:"再去那家鸡店,把不肯替我吹箫的小姐揪出来,打一顿叫她替我吹箫,然后嫖她二十天不给钱,这五千块钱不能白罚,得找补点利息回来!"
张小胜道:"就是个婊子,你个屌人怎么就念念不忘呢?"
杨二兵道:"婊子跟婊子不一样,等你们看到她,也会念念不忘!"
我道:"难道比柳大波还漂亮!"
杨二兵道:"柳大波在她面前,就是只丑小鸭!"
我和张小胜一齐讥笑,柳大波我们是认识的,那是村里的一支花,要不是杨二兵他老子是村委书记,怎么也不可能搞到柳大波。
张小胜、杨二兵都有点钱,雇了一部面包车,三个人准备砸人家场子,车在路口停好,我们三个走那条街上,我的眼睛不够用了,沿街一溜排的全是鸡店,粉红的灯光下,一个个女人穿着暴露,向走在街上的男人招手。
我问:"是哪家?"
杨二兵道:"没店名,跟着我走就行了!"
三个人走到街中段,杨二兵停了下来,指着一家道:"就是这家!"
"砸--"张小胜唯恐天下不乱,不就是个b店吗?能有什么能奈。
"哎哟喂--!这是干什么?"一个浓装艳抹的妇女拦在三人面前。
杨二兵双眼圆睁:"前几天那个婊子呢?叫她出来替我们三个吹箫,否则我就砸了你的店!"
"哪个?哪个?至于吗?不就吹个箫吗?你们看是谁,只要给钱,没有不愿意的!"妇女道。
杨二兵道:"你个老乌龟婆子,不记得我了!少废话,就前几天那个女的!"
妇女想了想道:"我们这里吹箫最好的是苏小箫,不愿吹箫的是--!啊!我想起来了,是楚妖精!不过你们叫她出来做可以,还是不会愿意替你们吹箫!"
"我砸--!"杨二兵怒吼。
"你砸砸看,也不看这地方是谁罩着的,你们几个看你妈的b呀,还不去叫齐哥!"妇妇尖叫。
店时的几个小姐一哄而散,其中一个路过我身边道:"你这个好二百五似乎很面熟哟?"
我一愣道:"是啊--!是可象认识你,让我想想看?"
那小姐笑道:"这会儿你还有工夫想?敢来砸我们场子?等死吧!"
其实根本不用小姐去叫,我们一动手,就有几条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大汉喝道:"哪个敢在老子地盘闹事?不想活了?"说话时,抬腿对着杨二兵就是一下,然后把手一挥,对身后的人道:"给老子打,打坏的东西叫他们赔!"
张小胜见不对头,掉头就跑,一条汉子操起一张椅子,从他后背就砸了下去。
张小胜哼也没哼一声,一交跌倒在地,人事不醒。
我也想跑,但是两条腿不听使唤,被一条大汉照脸一拳,揍得结实,捂脸痛叫:"哎呀!老子操你妈!"
杨二兵急道:"拼了!"
"拼你妈的b!"两条大汉同时跳到他面前,两条棒球棍同时挥到了他的脸上。
杨二兵"嗷--!"了一声,倒地挺尸了。
为首的汉子抬腿踩住三个中唯一还清醒我道:"想死还是想活?"
灯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不由惊叫:"大齐!齐三强?不认识我了?"
"操你妈b的,你竟然认识老子?你是--!你不会是江磊吧?"大齐这会儿也认出了我,又仔细看那两个笑道:"二兵?小胜?你们三个兔崽子不在老家种地,怎么跑到东莞来了!这事你们得好好说说!是谁指使你们跑到蒋老板地盘上闹事的?"
我已经不能顾形象了,大叫:"冤枉!"当下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齐三强笑了起来:"楚妖精这两天不在状态,叫她吹箫不怕咬破你们jī_bā皮?"转身对那妇女道:"红姐!误会了,叫人下来给我兄弟擦点药吧!"
鹌鹑似的躲在角落的里的妇女红姐,这时神气起来,尖着嗓子叫道:"苏小箫!下来给这三个死鸭子擦点药,别死我们这里!"
我咬牙用湖南话骂道:"你妈的!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怎么就把人照死打呢?不怕犯法吗?"
打人两条汉子一齐跑过来,其中一个龇牙笑道:"我们湖南的兄弟哟!哪个市的?我叫虎子,株州的!"
齐三强道:"三个都是老子同村的!"
"齐哥同村的?早说呀!既是湖南的兄弟,也不知道来拜个码头,白挨一顿打!认识一下,我叫包皮!"另一条汉子笑得人畜无害。
我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