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韦沉渊没有,他有他的坚持,这一点,让云卿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共鸣。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同样都在乎家人,所以两人能成为如今这种亲密的好友关系,这在男女之间,实则是很难存在的,因为难,所以云卿更加珍惜。
“我相信李老太君会明白你的孝心的。”
从状元宴上发生的事情来看,云卿就知道李老太君是一个极为j-i,ng明的之人,她想扶起耿佑臣的原因,就是耿佑臣在府中所有的庶子里是最为出色的,这样的人承了爵位,才能将永毅侯府的地位提高。
但是同样,状元宴上耿佑臣的降职,也让李老太君明白一件事,就是单靠一个人撑起全府,一旦这个人发生了什么,势必会将整个侯府更加拉入低迷的困境。
如今有了韦沉渊这个名正言顺侯爷的庶子,又是状元郎,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永毅侯府在京城的贵族里面骄傲了。
敢问哪个贵族府上,有个状元郎呢,再加上侯府的力量,韦沉渊的官路也不会太多艰难。
所以韦沉渊这句话,看起来要求很苛刻,其实不算什么,只要以继室之礼,将秦氏娶回来,韦沉渊便可以名正言顺喊她做母亲,等到做上了四品官位后,还可以给秦氏请封诰命,比起原配来,也绝对不差。
这一点,云卿知道,韦沉渊也知道,所以他才会如此笃定的提出这个要求。
韦沉渊从云卿的眸中看到她的明了,薄唇带笑,“你啊,真是聪慧无双,什么都瞒不了你。”
他说完这句,云卿刚想打趣一下,便看韦沉渊嘴角的笑淡在了唇角,比起方才对着她的真心,转变为了客套的笑容,对着她的侧后方,行礼道:“四皇子。”
云卿闻言转过身去,便看到身材高大,双眸冷峻,稍深嘴唇抿紧的四皇子,裣衽行礼道:“臣女见过四皇子。”
四皇子一双锐利的眼眸在云卿和韦沉渊之间看了几眼,目光在云卿面上停了一阵,眸底s,he出两道冰冷的视线,转到了韦沉渊身上,用他惯有的冰冷声音道:“韦翰林怎么在这里,没有去前院替耿大人祝贺?”
这句话其实很平常,但是从四皇子的口中说出来,就有一种让人被人俯视的感觉,让云卿感觉很不舒服。
韦沉渊的感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面前这个人是尊贵的皇子,却也是在殿上安排人想将他拉下来的人,但是他的礼仪还是很到位,“回四皇子,微臣已经祝贺过耿大人了,前院客多,微臣将位置留给其他要庆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