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见到焦雁的焦虑中分了心,时间不长,三天又十一个小时。
我没有在数日子,没有在算时间。
我学数学,对数字敏感而已。
晚上咖啡店经理打电话问我是否有空,他需要人手做晚点班。
我虽然非常疲倦,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站在柜台里,我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向焦雁。
想起她对着摩卡咖啡垂涎欲滴,偏偏口是心非,改了主意要美咖,那副纠结
痛苦的样子实在好笑。
等到服务员问她名字时,我开始真以为她不懂规矩,没想到却是憋着心思开
玩笑作弄人。
我看在眼里,就算心里再郁闷,也忍不住翻个白眼。
看到她认出我,并朝我微笑时,一股悸动的、怦然的、难以掌握的炙热的感
觉涌上心头,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被割裂个口子,一缕金色的阳光直直穿透
,阴暗灰色的世界忽然变得温暖明亮。
我长叹一口气,把用过的咖啡渣扔到垃圾筒,手心使劲儿揉揉眼睛。
即使和焦雁已经说清楚,但并没有阻止我回忆和她的相遇、聊天,更不用说
那个冲动的亲吻。
内心深处有某种情绪以几何倍数增长,无限发涨扩散。
柔软、细腻,蚀骨的诱惑,太过危险,可又舍不得放手,让我愈发烦躁、坐
卧不安。
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千百种滋味在心里搅扰,不知是甜还是苦,
是愉快还是烦恼。
这种感觉--就叫心乱吗?再一次,我将焦雁给我的纸条紧紧握在手中,手
心有些发痛。
我拿出电话,解锁、拨号。
铃声响起,被接通后,那头传来清晰的声音:「什么事儿?」
我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卢恺威,你可是从去年秋天就
开始追魏嘉,这会儿春天都快过完了,还没摆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