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逸不禁感叹,演戏是个技术活,与人物角色相通才最为重要,这样才会产生共鸣,掌握人物的情绪变化,所以这场戏演下来,楚天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台上不得自已。
屈子渊在台下焦急的看着,不是楚天逸演的不好,而是太好了,所以他才十分担心,因为屈子渊第一次见易简就是因为出戏慢的状况久久不能走出来,所以这时候他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怕要是这一阶段的戏没出,会影响一会儿和傅池所饰演的皇帝对峙的戏,要是处理的不好只会让整场戏全部垮掉,谁输谁赢也可以见分晓。
但是楚天逸情绪把握的特别好,随着场景的转换,将军来到了皇宫,直奔养心殿,将军引而不发,面色如常的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不以为然的看着他,也不信这个唯太后马首是瞻的东西能弄出多大的风浪,可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皇帝还是让旁人退下了,偌大的养心殿就只剩下将军和皇上两个人。
皇上直直的看着将军,突然的面带哀伤,淡淡的朝他说了一句:“还请将军节哀……”这句话轻飘飘的不像悼念之语,却有种莫名的幸灾乐祸的意味。
将军一语不发。
“将军不必担心你家人的后事,朕自会帮你妥善处置,现在边关战况依旧吃紧,价将军还是早早的回去,为国家效力,为太后效力……”皇帝将太后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将军紧咬牙关:“请问……皇上我家人是因为何被人杀害!”这几个字慢慢的从楚天逸嘴里吐出,掷地有声。
“这个呀,还像是这一带的劫匪,朕已经派人去捉拿了。”皇帝还是以傲视群雄的态度,睥睨着将军,居高临下得不像话。
“皇上你在说谎!”将军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朝皇上吼道,但是从小的教养又让他不得不紧紧的克制自己的言行,虽然言语激烈,但身体依然岿然不动:“要是臣不知道是谁作为,为何……为何如今会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
面对将军激烈的言语,皇帝面容逐渐变得扭曲,朝将军大骂:“你这哥东西知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朕杀害了你全家吗!你今天来到这里是来质问朕的吗!”皇帝越说越激动,神情也变得越来越扭曲,多年的积怨和压制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突然不受控制的爆发了出来,全然的不顾形象。
将军还是直直的注视着皇上那眼冒火光的双眸,犀利尖锐的眼神似乎能看透当中的一切,眼神足以将其杀死。
皇上见自己如此气急败坏,将军此刻依旧没有反应,怒吼:“说话呀!你是哑巴了吗!”说罢便踹了将军一脚。
楚天逸承受不住,摔倒在了地上,胸口只觉得闷疼,但是没有过多的感受疼痛,因为此刻是在演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状况而破坏这场戏。
本来按照剧本发展,这一脚是假踹,而且楚天逸也不会倒地,因为楚天逸饰演的是以为将军,身体素质各方面都超群,但是楚天逸这是演戏,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挨得起这样的一脚,不摔倒才不正常。
临时状况突发,楚天逸也马虎不得,就只好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拳紧握,像是在暗暗积蓄着什么,等待着下一刻的爆发,这样的处理也是十分流畅,没看过剧本的观众和评委都看不出任何破绽,只认为这是假踹,认为这这是角色需要罢了。
但是看过剧本的屈子渊却不这样认为,这一幕他也看得出是真踹,本想喊停,但又觉得过于矫情,虽然心疼易简,但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够看易简如何随机应变。
幸好楚天逸应变快,巧妙的处理好了这一场失误。
将军跪在地上,皇上站着,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对于这一个失误傅池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不知道是因为太入戏了,还是故意想要报复易简,这个只有傅池自己心里清楚。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你就可以手握兵权,深受太后的喜爱!而我就是从始至终都像一个傀儡一般!不受信任,不得民心!”傅池咆哮着,冲跪在地上的楚天逸怒吼:“你区区一个将军,你算什么东西!易……”傅池快要喊出易简的名字时,话音一转继续道:“易……介莽夫,你凭什么!”
观众也许没有听出来,但是楚天逸听得十分真切,屈子渊也是一怔,因为剧本里根本就没有这句台词。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