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元渊的肩膀,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都知道,有所保留也是我欣赏你的一点。”
我抬起手腕,刀尖稳而j-i,ng准地刺入皮肤。我能感受元渊握住我肩膀的力气又加大了一分,几乎将所有力气都倾注于他的手指骨节之上。
“那你知道若我现在选择冷眼旁观,你就再也没法说出那些天真又可笑的话。你的力量会全部传递给我,毕竟你是主动放弃了生命,没有人逼你。”
“这我也知道。”我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手腕,捏住刀片的手指稳步向右划去,白嫩的手腕上此时已留下1/3一个“一”字,鲜血像是红色颜料般稀稀拉拉地从被剪破了的颜料管里漏了出来。
“但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只有下了注,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正不正确,”我轻轻笑了,“你愿意下注吗?”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划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元渊在镜子里选择用牙刷戳穿自己喉咙的画面,在小黑屋的玻璃窗户里走出来的画面,成为元渊后首次与我在电梯内交锋的画面……
但最终,所有画面都凝聚成我与元渊探讨剧本的场景,当时的我们正讨论剧本的角色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存在价值。
“不过要是没有观众呢?如果创作者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自私的,那被创造出来的角色又该怎么办?”
“那角色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
元渊曾这么问我。
当时的我则回答“角色承载着创造者的希望和愿景,是逃脱现实桎梏的梦幻。”